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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118 章（第3页）

夜风吹起谷没的斗篷，银饰叮当作响。她仰头望着城市的灯火，忽然轻声说：“原来……外面的光这么亮。”

降谷零闻言一怔。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少女或许真的从未真正活过。二十年的人生，一半在傀儡般的表演中度过，另一半则沉沦于兄长的执念之中。她见过死亡，却没见过sunrise；她治愈过无数人，却从未被温柔对待。

“想看看太阳吗？”他问。

谷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一朵花。

“好啊。”

三天后，东京某处秘密基地。

一间无窗的实验室中，灯光惨白。玻璃柜内陈列着数个密封容器，里面漂浮着形态各异的“蛊”??蛇形、蛛形、蝎形，皆通体血红，表面覆盖着细密符文。

一名戴眼镜的女研究员正在记录数据，笔尖微颤。

“根据残留能量分析，这些‘蛊’具备高度智能与自主意识，且能通过宿主情绪进行群体协同行动。”她抬头看向监控屏幕，“最关键的是……它们的核心频率，与二十年前那位‘禁忌炼药师’的脑波图谱完全吻合。”

坐在对面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灰蓝色眼睛。

“也就是说，‘蛊主’体内的确寄宿着那个已死男人的灵魂碎片。”

“不止是碎片。”女研究员低声说，“更像是……完整的意识备份。如果数量足够，理论上可以重组出一个全新的‘他’。”

男人沉默良久，最终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

“启动‘涅?计划’。”

与此同时，郊外一栋隐蔽别墅中。

谷没坐在阳台上，手中捧着一本植物图鉴。阳光洒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她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

降谷零端着一杯热茶走来，在她身旁坐下。

“适应得怎么样？”

“还不错。”她翻了一页书，“你说的‘正常生活’，就是每天看书、晒太阳、吃饭睡觉？”

“基本是。”他笑，“偶尔还要接受心理评估和能力测试。”

“那些医生总问我‘有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她撇嘴，“我现在听得可清楚了，但他们非要我说‘没有’。”

降谷零神色微紧：“那你现在……还能控制吗？”

谷没转头看他，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放心啦，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眨眨眼，“比如……学着做一个普通人。”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斗篷滑落肩头，露出背后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那里正有细小的红丝缓缓蠕动，像是在自我修复。

“对了，”她忽然回头，“你说过要带我去海边的吧？”

降谷零一愣：“你想去？”

“嗯。”她点点头，“听说海的声音……很像哥哥小时候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样子。”

风拂过庭院，带来远处樱花的香气。

而在地下深处，某个封闭的保险库中，一口乌木棺材静静地悬浮在半空，棺盖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