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兴不欲搭理糟心玩意,直接无视周伯通。
他对马钰介绍同来的凉雾,说,“请带我们立刻去见重阳兄。”
马钰知道周师叔年初在云南犯了事,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会只能一边含混着道歉,一边感谢外援的辛苦奔波。
“三位辛苦了,这边请。师父被安置在卧房内。”
马钰认真说起这几天的情况。
“这四天,我们用了金针刺穴、真气过脉等方法试图唤醒师父,但全部无果,。”
“幸好,师父没有完全失去吞咽功能。我们辅以内力推动,还能少量给他喂水。
也让他服用了一颗补气血的丹药,以免体力不支。但也不敢多给,未免虚不受补。”
马钰推开卧室的门,丘处机守在床边。
林朝英蹙眉。
床上,王重阳比起四天前看着要糟糕许多。他双颊略凹,脸色蜡黄,显出了明显的病态。
段智兴先去检查,将内力注入王重阳脉门,让真气在其体内绕行一个大周天。
过了好一会,他神色凝重地说,“没有中毒,也不见中蛊,更没有内伤迹象。”
这番检查结果与林朝英等人判断的相同。
林朝英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相同判断,那代表也找不到治疗切入口。“没有别吗?”
段智兴摇头,又向凉雾投去了希冀的眼神。“凉教主,你怎么看?”
凉雾能怎么看。论医术,她早就说了自己外行人。
她也向王重阳的体内注入真气。
假设这人清醒着,决计不能叫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如此行事。现在却叫这股真气在他体内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
至少证明了一点,王重阳不是装病,他没有搞出狗血装病挽回林朝英的戏码。
凉雾把这个结论藏到肚子里。
有的真实想法讲了就不礼貌了,很像是她诋毁王真人的品性。
尽管她觉得这个猜想不是胡诌。
从周伯通的离谱行事作风倒推,理论上存在他出歪点子把师兄带偏的可能性。
还别说,王重阳要是能装这一波,破镜未必不可能重圆。
凉雾脑补不停,但脸上端得非常严肃。
她问:“从病人身上找不出病因,我可以去王真人昏迷的第一现场看看吗?”
“当然可以。”
马钰带路,“这边请,师父在重阳宫的书房晕倒。现场的物品都保持了原样,我们一件也没有移动,可也未曾发现有谁潜入攻击的痕迹。”
书房,干净整齐。
从摆件到家具的风格都很质朴。
一目了然,看不到入侵者的迹象。
凉雾注意到书房没有香炉,“王真人平时不熏香?”
马钰:“从不见师父点香。”
林朝英补充,“以前,王重阳因熏香被下过毒。对这些遮盖气味的物品,他一概不碰。
笔墨纸砚也都用最简单的款式,越简单越不容易被人做手脚。”
凉雾转了一圈。
书房里的器物都走简洁风,唯有一件物品是例外——一面铜镜。
这叫凉雾脚步一顿,冒出了一个荒诞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