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他眉目舒展开来。
沈屿思气急,“你又抢……”
林映舟伸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张开嘴巴。
他问,“刚刚,是这颗牙齿咬的吗?”
林映舟视线扫过沈屿思口腔里的每一颗牙齿,指节带着血腥气,强硬地顶进口腔深处,用力按在她的尖齿上。
她的第三颗牙齿格外锐利,正硌着林映舟的指腹,像鲨鱼牙齿一样尖尖的,很可爱。
想拔下来收藏。
林映舟的指骨又长又大,撑着沈屿思的嘴巴根本无法闭合,她感到又酸又胀。
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积聚,沿着无法闭合的嘴角,眼看就要滑落。
“松开……唔……林映舟……”口腔内壁的嫩肉被迫包裹着他粗粝的指节,那带着血腥和体温的触感,令沈屿思头皮发麻。
太屈辱了。
她只恨刚刚没有再用力点,把他的手咬断!
“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吗?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林映舟恶劣地碾过她柔软的舌侧,一时间竟有些不舍,不想就这样轻易退出来。
几秒后,他才缓缓将手指抽了出来,湿漉漉指尖扯出一缕银丝。
沈屿思闭上眼睛不想看这淫靡的画面。
但林映舟依旧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齿列看。
“那么爱咬人……”他喃喃自语,再次刮过那颗牙齿,动作怜惜,说出的话令人胆寒,“要不要把它拔下来?”
沈屿思瞬间汗毛倒竖,她猛地推开他,“林映舟!你有病就去治!”
这样的林映舟简直太陌生了。
沈屿思甚至有点佩服他,究竟是有多强的自制力,才能把病态的自己伪装成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她一下就想起那天和祁越在走廊被他撞见,不由得好奇,林映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在当时是如何强压下去的?
换作以前,她根本无法将林映舟这个名字,和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相提并论。
除此之外,沈屿思觉得自己可能也病得不轻。
她早该在贺雨霄打来那通电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去挖掘真实的他。
甚至还不断挑衅,把那些照片发到他的邮箱,故意在他面前和其他人亲昵。
逼一个疯子发疯再去欣赏他发疯的姿态,无异于是在玩火自焚。
沈屿思开始后悔这些天的做法,好玩的游戏应该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开展的。
现在面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她随时会被吞吃入腹,这违背了她一开始坐山观虎的想法。
沈屿思摸到门把手想要先离开,再去思考自己接下来的问题。
“你想去哪?”察觉到她想跑,林映舟表情瞬间变了,他压住门板堵住去路,“去找他?”
沈屿思仰头怒视,“你管我去哪,你管我去找谁?和你有关系吗?”
林映舟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是,我管不着,和我没关系。”
他向前逼近一步,“但你也别想去。”
话音未落,林映舟一把拽过沈屿思,径直拖向餐厅后门。
见她挣扎,他弯腰便将她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
后门外,一辆黑色轿车早就静候在路边。
林映舟单手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将肩头仍在踢蹬的沈屿思塞进后座。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你这是绑架!”沈屿思手脚并用地踢打挣扎,试图推开他挤进来的身体。
“好啊。”林映舟的声音平静,甚至还有纵容,他关上车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输入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