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刚做完清洁的佣人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少爷?您……”
“她呢?!”
佣人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指向书房方向,“沈、沈小姐在书房看书……”
林映舟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向书房,一把推开了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沈屿思正闲适地窝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手里捧着《亲密关系中的病态依恋》,她皱着眉,试图理解其中晦涩难懂的词句。
听到门响,沈屿思抬起头,见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觉得好笑。
“干嘛这幅担心的样子?”她挑眉,“还怕我跑了?”
林映舟站在门口,逆着光,眼神牢牢锁住她。
“没有,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生活。”他走进书房,补充道,“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哦?”沈屿思合上书,站起身,复述着他曾说过的话,“监视我是为了了解我,把我绑来只是想和我一起生活。”
她在林映舟面前站定,“你自己是逻辑自洽了,但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生活?”
“那你告诉我,你想和谁一起生活?”他声音压地极低,“那五个其中的哪一个?”
“林映舟!”沈屿思声量陡然拔高,“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把别人扯进来!能不能别总翻旧账?”
“现在他们是别人了?”林映舟眼神阴郁得能滴出水来,“你和他们接吻牵手,畅想未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是别人?嗯?”
“……”沈屿思被他噎得胸口剧烈起伏,“你非要和我扯这些,那我确实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面对我时你总是没什么好说的。”
林映舟重复着她的话。
他想起前天沈屿思和陈砚序在餐桌上,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模样,整个人散发着生动耀眼的光。
而现在,面对他却是疾言厉色。
林映舟毫不费力地将沈屿思抱起放在书桌上,她被迫后仰,视线无可避免地撞进他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墨色,专注地锁在她的唇瓣上,“他们吻过你几次?”
“一次……两次?”他微微偏头,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是……更多呢?”
沈屿思被他的问题激起一股火,她仰着下巴,“很多很多次!比你还要多得多!多到数不清!”
“嗯。”他点头,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这反应比预想中的暴怒更让沈屿思心头发虚,感觉不妙,她的眼神飘向门口,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手撑着桌子就要下来。
林映舟已如预判般精准地向前跨了一步,宽阔的胸膛和手臂彻底封死了沈屿思所有去路,将她死死地卡在书桌边缘。
“别总想着躲我。”
话音未落,林映舟俯身,轻轻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甚至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
辗转厮磨,力道轻柔,酥麻感从脊椎尾端炸开,沈屿思浑身发软,只能无助地顺着他的施力点向后倒去。
她半躺在书桌上,鲜红长发散落开来,铺陈在白色的文件与字画之间,脆弱而靡丽。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探了进去。
常年执笔,林映舟的指尖覆盖着一层薄茧,平时难以发现,却在此刻存在感分外强烈。
他显然是清楚这薄茧能给她带来什么,故意用那里慢慢地磨。
“他们……有这样过吗?”林映舟的呼吸甚至都没乱一分,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迷蒙又漂亮的眼睛。
他一边问,一遍恶劣地加重了力道。
沈屿思脚背猛地绷紧,脚趾蜷缩着。
她死死咬住下唇,嘴硬着,“……有啊!当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