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被看着。
她不自觉吞咽了下。
外头那些人还说今年山里没见着狐狸,这不她帐里就有一只。
“大晚上闯进我帐里还这样打扮,目的不纯。谁派你来的?”
攥着他发根的手缓缓收紧,她噙着笑意有所指,“若不说,我可动手了。”
气息已经很近,带着薄薄酒意。
虞白这才发现她喝过酒,眼眸极亮,仿佛白日里在猎场上还未尽兴。
也是才发现她语气格外熟悉,上次这样还是上元节,燕昭把他乔装打扮带进宫的时候。
只是当时他不明情况懵懵懂懂,紧张得不知该怎么配合。
但现在不一样了。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仰慕殿下英姿,自己偷偷来的。”
说着他并起手腕,以一个任人束缚的姿势朝她递过去,
“殿下要罚就罚我吧,想怎么罚都行。”
话落,虞白看见面前她呼吸都滞了一下,接着一把钳住他手腕。
他被拽着撞进人怀里,又被扼着脖颈推着向后,退过屏风退进里间,腿弯撞在榻沿仰倒在榻上。
滚烫气息和深重的吻一同倾轧,燕昭钳着他双腕按着他亲吻。他一下就被吻得全身发软,小腿本能地攀上她,恍惚间仿佛回到白天猎场,真的变成了被她箭矢指着的猎物。
只是那角弓明明还在外面。
怎么她还没开弓,他就已经忍不住发抖,已经想要投降了。
然而,她不仅没开弓。
也没搭箭。
“等一会。”
缠吻片刻燕昭突然退开,他撑起半身想追,又被一把按回榻上。
“我说等一会。”
虞白一下皱起了脸,声音都像带上了哭腔,“为什么……”
燕昭本想转开话题问他冷不冷,视线一动就又觉得不必问了。
轻纱太薄,他热得明明白白。
忍不住屈指一弹,又赶在出声之前把人捂住。
见他眼尾湿红,好像真的要哭了,只好轻声解释:“等一会,我稍后还有……”
正说着,营帐外响起一阵喧闹,很快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跑近,
“殿下恕罪*!庆康郡主和人打起来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你看,来了吧。”燕昭低头在他眉间吻了吻,“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起身要走,却又被榻上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拽着迈不动。
想了想,她捡起方才拉扯间他松落的发带,捉住他手腕两下打了个结,“解着玩吧。等你解开了,我就回来了。”
外头喧闹还在继续,她快步走了。
虞白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皱起脸难受地轻哼了声,暗生怨怼。
哪个庆康郡主,这么晚了还要打架。
秋狩前燕昭忙得连轴转,都已经好久没有……不对。
她怎么知道会有人生事,提前按下他等着。
预料,还是计划?
不管哪个,怨怼都变成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