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试探的意思,李翠云抿了一口茶,面带微笑,反问他:“马老板是觉得闲点好还是忙点好?”
马三宇皱了皱眉,没回答她。
李翠云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老婆子家里头孩子多,只想着趁还能走得动路时多给他们攒点家底,同时,也是给马老板一个机会。”
“我这赌坊经营的好好的,不需要劳什子机会。”马三宇心中有所顾虑,当即要婉拒。
李翠云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真的经营的好吗?马老板,若老婆子猜的没错的话,方才那一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赌坊了吧。”
马三宇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警惕异常地看着李翠云:“你怎么知道?!”
反应过来,目光更冷:“你诈我?”
“不至于。”李翠云摆摆手,“其实很好猜,那几人围在赌桌边的时候就频频往楼上看,分明是探查你的位置。见你不在,他们便拿我开刀,相互配合的相当熟练,直到我看破了那人要出老千的把戏,怕被戳穿,才不得已罢休。”
“再联想前天你被当街刺杀,你说是周德丰要对你动手,那事情就很明了了。”
李翠云点了点桌子,“周德丰是想把你赌坊的名声搞臭,然后再低价接手吧。”
糕点和中药生意打不过她,就另辟蹊径,想从赌坊入手,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可惜,被她撞见了。
全被她说对了,马三宇愣了愣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急迫问道:“刚才那枚飞镖?”
“那确实是我诈他们的。”飞镖是李翠云那天在茶楼门前的柱子上拔下来的,拿这东西诈他们,是因为她觉得这几人身形不似普通人。
“我猜,应该和追杀你的是一波人,都是练家子。”如此也能解释那几人看了那么久的赌桌,为何一点不心动。
无非是练武的内心更坚定些。
仅凭一点小细节就把事情全貌基本还原,马三宇彻底无话,不由得叹道:“老夫人的本事马某自愧不如。”
“马老板谬赞。”李翠云听多了这样的夸奖,已经免疫,她现在更关心能不能合作。
事到如今,马三宇不得不说了实话:“不瞒老夫人,我这赌坊如今已经被周德丰盯上了,你清楚他的手段,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我恐怕……”
“你背后不是有人吗?”李翠云奇怪,能在县里开赌坊的人,怎么可能上头没点人脉。
还是说……
马三宇叹了口气,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我上头有人,可周德丰上头也有人啊,两相抵消,我还是斗不过他。”
那看来他上头那人坐的位置还是不够高,不然也不会被周德丰背后之人所掣肘。
不过,正合她意。
“既然如此,马老板就更应该考虑我说的合作了。”
不管是恶心周德丰一把,还是在赌坊里掺和一脚,李翠云都志在必得。
马三宇犹豫片刻,还是妥协:“不如老夫人先说说如何合作?”
“我出点子,拿三成利。”李翠云直接道:“赌坊里的玩法大多相同,不是骰子就是竹叶牌,有些老套了,我这里有新鲜的玩法,保管你赚得盆满钵满。”
“有多新鲜?”没经历过现代游戏洗礼的马三宇根本想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