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为咱们的女儿讨回公道,也会找最好的大夫给女儿看病,只是……”
虞弘顿了顿声,皱紧了眉头:“只是阿璃这一病,她和裴穹霄裴将军的婚礼怕是无法按时举行了。”
原本虞曼璃和裴穹霄准备这个月大婚的,但如今虞曼璃不仅病了,而且整个人还那般憔悴消瘦,根本没有办法大婚。
只能把婚事往后推迟了。
“妾身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裴家那边怪罪,妾身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会被耽误。”
连婉仪长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地想哭了,声音哽咽:
“二姑娘现在已经是昭国公府的世子妃了,就算阿璃成了将军夫人也越不过她,她为什么要……”
“贱人!”
虞弘没忍住骂了虞绯音一声,似乎忘记了虞绯音也是他的女儿。
他像是恨极了虞绯音,咬牙切齿地说:“身为父亲,我不能任由她做尽恶事,既然她说出嫁从夫,我这个当爹的管不了她,那就让她的公婆出面,好好管一管她!”
连婉仪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迫不及待有些压不住了,“老爷是想……”
虞弘眯了眯眼睛:“朝堂之上若是碰见了国公爷,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
昭国公府。
谢聿珩跟随国公爷一起为老国公的冥诞做准备,去家庙斋戒了几日,刚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去颐和轩见虞绯音,就被母亲容氏身边的人叫到了檀容院。
谢聿珩一进屋就毕恭毕敬地问:“母亲突然唤孩儿前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吩咐?”
容氏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珩儿,你可知道虞氏近日在府中所做的恶事?”
“恶事?母亲可是对我的世子妃有什么误解?”
谢聿珩以为母亲又要故意刁难虞绯音,有些无奈地轻蹙了一下眉心,语气依旧恭顺温润,
“我的世子妃心地善良,性子娇软,脾气温和,怎么可能做恶事?”
谢聿珩感觉“恶”这个字,永远都不会跟他的世子妃产生丝毫关联。
因为在他的眼里,虞绯音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虽然她会撩拨他,擅长撩拨他,但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而已。
“四丫头一直在我跟前说虞氏是狐狸精转世,我原是不信的,如今看来,你真像是被狐媚子迷惑了双眼,竟然觉得虞氏心地善良。”
没想到自己不近女色的儿子也会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容氏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聿珩一眼,沉声开口道:
“她若是真的心地善良,又怎会亲手割断郭嬷嬷的咽喉?还把郭嬷嬷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成礼物送给虞府的嫡母?”
听到这话,谢聿珩的眉心皱得明显了几分。
像是出乎意料,抬眸看向容氏,似乎是想通过观察对方的神色,来判断对方有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容氏的声音继续传入他的耳中,
“我听闻,虞府的大姑娘,她的亲姐姐,被她送的礼物吓得不轻,连续梦魇了多日,如今正缠绵于病榻,跟裴穹霄之间的婚事都不得不往后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