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是不可逆的,一旦染上便再难恢复。
正因为鲜少有人知道,她才会下给裴珩。
任凭那位姓黄的神医再如何厉害,对于从未见过的东西也束手无策不是吗?
果然,黄老叔始终紧锁着眉头。
裴珩的脉象的确有异,具体情况却是难以说明的。
也许,是毒。
他面容凝重,
“好阴毒的心思,好怪僻的毒药。”
竟连他都难以查验。
裴珩脸色苍白,压稳了气息才开口,脸色亦是凝重,
“可有缓解之法?”
“我先试试,”
黄老叔暂时没有确定的法子。
宋义急得变了脸色,
“您都没有办法?”
黄老叔在王府里的这两年,宋义早就见识了他的不凡,
无论什么疑难杂症,他只看一眼便能知道问题所在,
无论制毒还是制药,他说第二便没人能说第一,比宫中的御医都厉害。
可他却被王爷的病难住了……
他严肃道,
“病痛无非从口入或从外入,可先从食物查起。”
黄老叔赞同地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
宋义,你整日跟着王爷,最知道他每日吃些什么。”
宋义紧抿着唇,飞速地回想,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王爷几乎从不在外面吃饭,
只有和吏部公孙侍郎,洛大人在锦食楼包房喝过茶,喝的是龙井。
还有前日在皇宫陛下那里吃过一块酥糖,可王爷胃口不好,吃了半块便吐了出来。
别的……”
宋义将最近几日的事情想了个遍,
“别的在外面的吃食便没有了,在王府里王爷一直吃的是刘妈做的饭。
刘妈入府做饭已有半年,家世清白,也不应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