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见银针未能奏效,眼眸中寒芒一闪,瞬间抽出腰间软剑。
那软剑恰似灵动的白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鞭影般凌厉,直向欧阳泰手中长枪缠搅而去。
两人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之中,软剑与长枪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罗,罗茶?”
于子欣不禁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目光如炬般紧紧锁定在身着囚服的大叔身上。
原本限制行动的手链、脚链已然断裂,摇身一变,成了缠着链子的手环、脚环。
正在一旁与十二傩面人艰难周旋的李钦,也转头投来同样惊讶的目光。
另一边,被击飞后重重撞上石头的黑衣傩面人,紧握着刀,缓缓站起身来。他目光中充满困惑,死死地盯着罗茶,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为何?为何你的内力能恢复?”
罗茶并未作答,只冷哼一声,脚掌猛地发力,脚下青砖瞬间崩裂。
磅礴气劲汹涌而出,仿若白色巨浪,朝着战场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
那十二傩面人阵型大乱,手中钢刀竟被震得嗡嗡作响。
罗茶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黑衣傩面人身前,双手化作一片幻影,令人眼花缭乱。
只见他双指连点,在那人身上飞速落下数下,紧接着,一手化掌,掌心泛起幽幽绿光,如泰山压顶般拍向头部;另一手成爪,爪尖涌出刺目红光,似恶虎扑食般抓向心脏位置。
刹那间,黑衣傩面人身周气浪翻涌,身后血雾如汹涌喷泉,疯狂地向外喷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那傩面也随之片片碎裂,散落于地。
那十二傩面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定格在原地,周身涌动的诡异气息也随之戛然而止,一个个如木雕泥塑般,再也不动分毫。
黑衣傩面人艰难地爬起身来,于子欣瞧着那人的模样,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不禁投去疑惑的目光看向李钦,眼神仿佛在询问:“你认识他吗?”
李钦见那些傩面人都不再动弹,便背着罗莱走上前。
察觉到于子欣的目光,他也望向黑衣傩面人的面容,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同样不认识此人。
那黑衣傩面人目光如刀,死死锁住罗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药王谷的神农掌;十年前大漠之中闻风丧胆的裂心爪。能将这两门绝学融会贯通的,唯有闭穴罗刹——江无垢。难怪这封印,竟对你毫无作用!”
罗茶凝眸,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开口道:“阁下这刀法,凌厉狠辣,出神入化,中原江湖我浸淫多年,却从未听闻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法路数,依我看,阁下莫不是来自域外?”
“无可奉告!”那人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赶紧把他解决掉,咱们立刻撤。再不走,可就出不了城了。”于子欣眉头紧皱,焦急地催促道。
随后,罗茶拔出于子欣插在地上的长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紧接着,十二傩面人瞬间化作黑雾消散,徒留一地黑衣与傩面。
几人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也没有丝毫逗留,立刻往西门撤退,罗茶则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捂着胸口跟了上去。
另一边,白砚秋刚解决完死士的纠缠,正打算穿过街道去拦截准备撤离的罗茶等人。
冷不防,一道紫色寒芒如闪电般袭来,他反应极快,瞬间侧身闪躲,同时厉声喝道:“谁?”
俄而,一位头戴斗笠的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从前方的一个小牌坊走出,声音苍老却不失威严:“白大人,多年未见,可安好?”
此人正是乔装改扮的沈逸。他察觉到于子欣那边似乎有高手暗中襄助,旋即发现有人正朝着于子欣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侧耳细听那嘈杂之声,他瞬间判断出此人是白砚秋。
事不宜迟,沈逸抬手就是一发紫金翎,意图阻拦白砚秋前往于子欣处。
白砚秋瞧见此人,眉头轻蹙,语气满是疑惑:“我认识你?”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沈逸扮作的老人,笑容和蔼,语调不疾不徐。
白砚秋闻言,方知被此人戏耍,顿时柳眉倒竖,寒声喝道:“大胆狂徒!我乃刑部总捕,岂容你在此搅局。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以律法严惩,即刻将你缉拿归案!”
沈逸冷哼一声,手腕轻抖,几枚暗器飞刀如闪电般袭向对方,口中冷冷道:“你试试能不能把我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