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找到夏大人,等属下几人汇聚,夏大人便回了宋竹青租的房子住着,直到出发之前,属下等人才见了陆姑娘一面。”
皇上抽出那封信,半晌无言。
他看到陆娆就心烦,便忽略了那部分,见夏铭已经找到,故城的事情解决,便立刻派人送信出去。
因为提及陆娆,他一目十行,不愿再看第二遍,总归魏勤过去,必然会让故城一切步入正轨。
因此,其中细节至今都不是很清楚。
夏铭不是会撒谎的人,可到底少年少女,还有救命之恩在,会无意识的夸大其词。
而高大人那里,有夏铭、陆娆的救急情分在,或许也会夸张,可魏勤刚过去的,不可能会夸大其词。
玉林卫更不会。
重新拿起信翻看的同时,又问玉林卫:“你们觉得,那个陆娆如何。”
玉林卫就守在旁边,把皇上与夏铭的交谈都听在耳中。
“只见了一面,属下无从判断。”
“夏铭说,魏勤过去时,陆娆才刚能下床。”
玉林卫会意,立刻就给出了回答:“脸色苍白,眉眼染着倦色,左手垂在身侧没抬起来过。”
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身边跟了个小姑娘,亦步亦趋,满脸忧色,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她左肩上。”
做戏不会无懈可击,身边人的小细节总不可能作假。
皇上自然听出了玉林卫的意思,陆娆受伤不假。
“让老二去把陆娆常住庄子里的下人统统找出来,把陆娆的事情给朕挨着审问清楚。负责陆娆身体的几个太医,也给朕叫过来。”
把信扔到桌子上,皇上眸色沉沉:“朕倒是要问问清楚,一个病秧子哪儿来的武功。”
“是!”
入夜,皇宫文渊阁灯火通明,皇上看着供词、听着太医的汇报,面容在闪烁的烛火下明灭不定。
海城,五个人接连忙了半个月,晚上披星戴月而归,呼吸着夜里微亮的空气,头晕目眩突然袭来,脚下一个不稳就朝前栽去。
江玉、新月本就担心陆娆身体撑不住,两人一左一右,第一时间扶住了陆娆。
“就说你休息一下,用不着如此忙碌。”宋竹青环顾四周,立刻指路:“前面街口右转,过两个路口就是一家医馆。”
“我没事。”缓过来,陆娆揉了揉胸口:“突然觉得不太舒服,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不用去看大夫。”
江玉扶着陆娆,盖棺定论:“你们先回去,我与娆娆去就行。”
“你们两个?”
宋竹青不太放心,会武的陆娆身体不舒服,而江玉不会武,一旦遇到什么事,两人可应付不来。
江玉颔首:“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不会再有什么风险。”
宋竹青想了想,在故城遇刺也是抵达后几天而已,如今到海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夏铭跟随魏勤高调离开,刺客八成也被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