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本来激动的神色在看到林芳后瞬间冷静,他之前给云帆和云家寄东西的时候经常来陆家,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云帆。
“云同志呢?”
林芳见他歪着头朝大门里面看,连忙用身体挡住,年轻的邮递员一下收回目光。
听到是找云帆的,林芳起了个心眼,“她正忙呢,你找她有事?”
这年代常有高考生被录取后顶替上大学的人,云帆先前同他闲聊的时候说过录取通知书必须亲自送到对方手上,再加上云帆对他还挺好,所以他留了个心眼。
“对,有给云同志的信件。”邮递员谨慎点头。
林芳噗之以鼻,心想着云帆还真是个狐狸精,不但勾得陆战宇那么护着她,还能让别的男人这般警惕外人,说不定这信件还是她在外头惹的风流债呢。
林芳在心里虚构着云帆的风流轶事,面上却是一副和善的面容,“哦,云同志提起过,我是她雇主的妹妹,你给我,我给你拿给她。”
邮递员犹豫再三,还是摇头,“要不你叫她过来吧?”
听到这话林芳神色有些不耐,“她现在在忙,我怎么给你叫?”
邮递员被她情绪影响,心情也不太美妙了,只当云帆没在家里,便收好手里的信件,平静道,“那好吧,我等她在的时候再来。”
说完他也没等林芳回应,转身就走了。
云帆估计也没想到,因为林芳这一举动,差点耽搁了她报道的时间。
云帆晾完衣服,然后就听到身后来自林芳的嘲讽声,“有些人呐,还是收收性子吧,不然连累了陆家还不自知呢。”
她拿起地上的木盆,回身不客气地质问,“你说谁。”
林芳冷哼一声,冷漠地扫了一眼她身上,“除了你还有谁?好的不学,就会专勾引人。”
“呵,你说的是你自己吗?”云帆反口怼回去,“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往别人的怀里一直摔,整天献殷勤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整天耍小心思被冷落还厚脸皮地贴上去,我要是你,恨不得挖个洞埋进去好了。”
云帆口吻清淡,神态随意,只不过话里的攻击性十足。
林芳脸都涨红了,大步向云帆走来,想扬起手打人,被云帆轻松躲开。
她轻轻蹙眉,声调微扬,“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了?”
林芳捏着拳头,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云帆,特别是听完她说的这话后,云帆还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瞧着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机全部被人洞察。
看来,她必须得趁早把云帆赶出陆家才行。
这事儿不了了之,云帆等了几天发现林芳没什么动作,她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林大娘生病了,说是贪凉买了一根冰棍吃,结果午睡起来后止不住地咳嗽流鼻涕,这才确定是感冒了。
陆战宇给林大娘捡了几包中药,吃过午饭后云帆提了一包进厨房熬药,没注意林芳在门口乘凉。
她将中药材放进煎药的陶罐里,然后加水覆盖药材,就开始生火,用小伙煎熬。
这罐子许久没用了,里表上了一层灰,云帆刷洗了半天才洗干净的。
突然记起来还有一味药被单独装着,要等水沸腾才能放下去,云帆起身去客厅拿。
坐在门口的林芳看着云帆离开的身影,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