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家里每月邮寄来的东西,冯丽丽一直盯着门口方向。
一看到邮递员的身影,她就眼前一亮站起来。
“这里!我就是冯丽丽,你直接把东西给我就好。”
其他人听到动静瞥了一眼,一个个坐在原位都没动。
冯丽丽是省城来的,不仅条件好,家里也宠得不行,每月定时寄钱寄票寄东西。
余下的人不说每月有人寄东西,恐怕半年也不一定能收到一次。
自诩没自己的东西,不想上前凑热闹,看冯丽丽得意的嘴脸。
邮递员将东西交给冯丽丽。
看着其他漠不关心的人,冯丽丽眼珠一转,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包裹。
“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雪花膏…布拉吉…还有…手表?还是海鸥牌的。”
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让其他人听到。
“哎呀,大冬天的寄什么布拉吉,还有手表,上次都说了我不需要,怎么还是寄过来了,现在一块手表那么贵,海鸥牌的得一百来块钱了吧?”
“真是的…”
她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却毫不犹豫反手将手表戴在手腕上,来回打量着欣赏。
接着看了眼还在原地没走的邮递员。
“行了,我的东西全了,你先走吧。”
“下个月的记得来早点。”
邮递员仍没动。
在冯丽丽变得不耐烦的目光中,从手上的麻袋里拎出一大包东西,连带一封信。
“有林晚秋的东西,谁是林晚秋同志?”
“这里有两个罐子形状的,里面可能是腌的什么东西。”
冯丽丽闻言不怀好意地回头。
“是不是从乡下寄来的咸菜罐子?林晚秋同志,你该跟那边家里好好说说,军属院什么都有,为了俩咸菜罐子这么远寄东西过来,图什么?”
话中带着明显的鄙夷。
却见离得近的周大姐接过邮递员手里的信,随意瞥了一眼。
接着猛地来了精神。
“来信人,赵铁?”
“这个叫赵铁的,给晚秋写信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