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纪云河的手下敲门,“二少爷,王春儿带到了。”手下没听到指示,抓了人在外面候着。
纪云河翻遍京城才找到王春儿的下落,把她带来,是要给这个两个女人教训。
王春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救星。
现下他教训不成,又被这两个女人拿捏!
纪云河憋屈的要吐血。
“春儿表姐性子强,身体弱,在二哥那养着怕是会败坏身子,二哥此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还是格外注重些好。”
纪潼翘着二郎腿提醒。
王春儿性子多要强,纪云河深有体会,要真是强行把她抓走,恐怕一尸两命。
纪云河咬牙,对门外大声喊,“把她好生送回去,谁伤她一根头发,我要你们狗命!”
门外的手下满头雾水,却不敢不从,“是,二少爷。”
门口的脚步声散去后,纪潼眼帘抬了抬,“二哥,你年纪不小,该成婚了。”
她指向性很明显。
“你让我娶王春儿?”纪云河气笑了。
且不论王春儿那张脸如何,就她乡野村妇的身份,绝不可能入国公府。
“不是我让你娶,是你不得不迎娶春儿表姐,除非,你今后想养别人的孩子?二哥年纪轻轻,若是这般想得开,那我无话可说。”
纪潼抬腿站起身,推开屋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
“对了,春儿表姐只接受正妻,旁的身份,怕是会影响腹中胎儿的成长,二哥知道春儿表姐住哪,想清楚了,记得带着诚意来提亲。”
春儿表姐要给孩子一个身份,她的住处不必再隐瞒。
纪云河以为找到王春儿,就能万事告吉,殊不知王春儿的住处,是纪潼故意透露。
攀岩冒险之人越接近山顶,越容易忘乎所以。
他得意忘形,自是认为别人不敢出手,大意出破绽,纪潼放低姿态为他斟酒,纪云河长时间受到的打压得以释放,那杯酒,他无论如何都会喝下。
纪潼回到王春儿藏身的小院。
王春儿已经被送回来。
“给纪云河下毒断嗣,他万一告诉荣国公,你先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王春儿知晓今日会发生的事,她也知道纪潼对纪家的仇恨。
纪潼要做的纪家的主,她筹划很久,很可能被纪云河一句话破坏。
“世子之位没确定,他不敢说出去。”纪潼赌的是人心,纪云河的欲念太多,他走到了最接近成功的地方,不可能亲手毁掉它。
王春儿摸着显怀不久的肚子,“可他也不会上门提亲,我不图他的地位,若说有一丁点私心,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可以没有爹,但若有个国公子孙的身份,会活的容易些。
纪潼要让王春儿光明正大入国公府的大门。
“他之所以还没有上门,是他还不够有危机,表姐安心养胎,时间快到了。”
纪云河蒙着脸找了十几个大夫看诊。
所有大夫都摇着头,告诉他子嗣希望渺茫。
他男人的雄风没有覆灭,可子孙后代已经止步于此,纪云河未来只可能有王春儿肚子里一个亲生的孩子。
想起他亲手喝下的毒酒,纪云河心梗绞痛,白眼一翻气昏了过去!
翌日。
纪潼寻了许久的人,终于送到京城。
她打量着面前,这个二十多岁,与纪威有着七分相像的男子,嘴角扬了起来。
“你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