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扑进自己怀里那样兴奋开心的江年,周亦白再次沉沉地点头,去亲吻她的红唇,抬手无比温柔呵护地去轻抚上她的小脸,“对,阿年,我能看见你了,你真好看,我的阿年怎么能这么好看。”
“周亦白,”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江年几乎喜极而泣,下一秒,埋头进他温暖的颈窝里,像个孩子般的呢喃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能看见了,真的太好了!”
“阿年,我爱你。”抱紧她,周亦白的吻,再次从他额头开始,密密麻麻地落下。
“嗯!”江年点头,沉沉点头,激动的泪水氤氲了视线,“我知道,我也爱你,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好!阿年,我想要你”说着,周亦白直接一个敏捷的翻身,再次将江年困住,尔后迅速地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同时掐断了通话,将她的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只有缠绵,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
楼下,手机那头,李何东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听着手机里通话忽然被掐断后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他的脸色,一点点渐渐苍白阴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也渐渐紧握成了拳头。
江年,她是真的要跟周亦白领证结婚,成为合法的夫妻,他,以后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可以看得见了,他复明了,终于,他又配得上他的阿年了。,!
nbsp;江年结束和欧洲那边的一个视讯会议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看了看时间,赶紧的,她合上电脑,起身去卧室。
当她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放轻放缓步子,悄悄的,几乎发现任何一点声响的,江年朝他走了过去。
“阿年。”原本以为周亦白没有察觉,不过,在江年离开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开口叫她,然后,朝她的方向伸手。
江年看着他,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抓住她的小手,周亦白稍微用力一拉,江年整个人便直接跌进他的怀里,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搂着她,周亦白抬手勾起她的下颔,低头无比精准地便攫住了她的红唇。
一记深吻,格外霸道又缠绵,江年软在他的怀里,被他吻的气喘吁吁。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待气息稍微稳了之后,江年搂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绝俊面庞问他。
“我在想,如果我一直看不见,要怎么样把你一直留在身边。”紧搂着她,周亦白回答的格外诚实。
江年看着他,抬手轻抚他的面庞,忽然就有些心疼。
她知道,随着失明的时间一天天变长,周亦白的心里,已经渐渐开始变得不安,甚至是有些焦虑。
“那你想到了吗?”
周亦白点头,抬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阿年,我去做手术,把血块取出来,好不好?”
“不好。”没有任何迟疑的,江年坚定地拒绝。
周亦白搂着她,脸进她的胸前,无比眷恋地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阿年,医生不是说了嘛,手术的成功率可以提高到70。”
“哪怕成功率是99,我也不会答应的。”江年双手去捧起他的脸,低头去亲吻他的额头,“周亦白,你是不是害怕,害怕我会嫌弃你,怕我会离开你?”
周亦白拧眉,点头,沉沉道,“是呀,我怕!阿年,我好怕。”
“周亦白,”看着他,江年抑制不住,眼眶一涩,无比认真地道,“那我们不等了,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一开始的时候,是江年想等周亦白的腿好了之后再去领证,可后来又是周亦白不愿意了,说要等他复明了之后再去,因为他们的结婚照是要贴在结婚证上一辈子的,周亦白不想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自己是个瞎子。
那样的他,真配不上江年。
“阿年,”
“好不好?”江年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雾气氤氲着眼眶,开始撒娇,“如果不好,那以后你就再也不要跟我去领证了,你爱跟谁领跟谁领去。”
“好,当然好。”周亦白沉沉答应着,唇瓣摸索着,又去含住江年的,一边吻着她一边低低哑哑地道,“这辈子,哪怕是死,我也绝对不要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嗯,我知道,周亦白,我知道的。”说着,江年劈开双腿跪在沙发上,和周亦白面对面,双手捧起他的脸,变被动为主动,对着他的唇,无比深情又热烈地吻了下去
“咔嚓!”
翌日,清晨,当江年和周亦白睡的正香的时候,卧室的门,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亦白警惕性高,哪怕搂着江年睡的正香,也因为这一声响,立刻便醒了过来。
因为知道推门的人是谁,所以,他弹开眼皮的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当一眼看到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圆滚滚的大脑袋小卿时,周亦白霎那便高扬起唇角,笑了,尔后,对着门口的小卿招了招手。
看到醒了的周亦白,小家伙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然后去抓住周亦白的手,清脆稚嫩的嗓音压的极低极低地道,“小白,你和妈妈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