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白点头,抬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阿年,我去做手术,把血块取出来,好不好?”
“不好。”没有任何迟疑的,江年坚定地拒绝。
周亦白搂着她,脸进她的胸前,无比眷恋地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阿年,医生不是说了嘛,手术的成功率可以提高到70。”
“哪怕成功率是99,我也不会答应的。”江年双手去捧起他的脸,低头去亲吻他的额头,“周亦白,你是不是害怕,害怕我会嫌弃你,怕我会离开你?”
周亦白拧眉,点头,沉沉道,“是呀,我怕!阿年,我好怕。”
“周亦白,”看着他,江年抑制不住,眼眶一涩,无比认真地道,“那我们不等了,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一开始的时候,是江年想等周亦白的腿好了之后再去领证,可后来又是周亦白不愿意了,说要等他复明了之后再去,因为他们的结婚照是要贴在结婚证上一辈子的,周亦白不想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自己是个瞎子。
那样的他,真配不上江年。
“阿年,”
“好不好?”江年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雾气氤氲着眼眶,开始撒娇,“如果不好,那以后你就再也不要跟我去领证了,你爱跟谁领跟谁领去。”
“好,当然好。”周亦白沉沉答应着,唇瓣摸索着,又去含住江年的,一边吻着她一边低低哑哑地道,“这辈子,哪怕是死,我也绝对不要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嗯,我知道,周亦白,我知道的。”说着,江年劈开双腿跪在沙发上,和周亦白面对面,双手捧起他的脸,变被动为主动,对着他的唇,无比深情又热烈地吻了下去
“咔嚓!”
翌日,清晨,当江年和周亦白睡的正香的时候,卧室的门,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亦白警惕性高,哪怕搂着江年睡的正香,也因为这一声响,立刻便醒了过来。
因为知道推门的人是谁,所以,他弹开眼皮的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当一眼看到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圆滚滚的大脑袋小卿时,周亦白霎那便高扬起唇角,笑了,尔后,对着门口的小卿招了招手。
看到醒了的周亦白,小家伙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然后去抓住周亦白的手,清脆稚嫩的嗓音压的极低极低地道,“小白,你和妈妈再多睡一会儿。”
看着眼前长相明明那么稚嫩可爱可是却如此体贴的儿子,周亦白弯着唇角点头,尔后,大掌扣住小家伙的后脑勺,抬起头来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道,“那你自己先玩一会儿。”
“嗯。”小家伙点头,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去,将门轻轻地关上。
看着小家伙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周亦白笑,然后,低头去看自己怀里仍旧睡的香甜的小女人。
当江年那红润透亮就犹如最上等的凝脂般的小脸就那样无比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时,周亦白忽然像是被点穴了般,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竟然是那么那么的清晰,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清晰。
江年白皙透视的小脸,殷红娇艳的唇瓣,小巧挺拔的鼻梁,密密麻麻的长睫毛,清丽的眉毛,饱满光洁的额头,还有,她柔软的短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美。
这就是他的阿年,他最爱的阿年呀!
低头,无比深沉地,深情地,周亦白吻在江年的额头。
怕自己的复明只是短暂的,用力的,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切跟刚才一样,仍旧是那么清晰,所有他爱的一切,整个世界,就那么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里。巨大的欣喜,迅速地充溢周亦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看着怀里无比娇俏动人的小女人,这个心心念念每分每秒都在想着的小女人,浑身的血液,在霎那间沸腾,一切比任何的时候都要强烈,根本无法遏制,吻,开始顺着江年的额头,密密麻麻落下。
被男人的热情包裹灼烧,睡的正香的江年慢慢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的绝俊面庞,不禁扬唇,笑了,尔后,一声轻吟,撇开头去,抬起双手去抱住了他的脑袋,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说不出来的软糯道,“周亦白,我好困,你别闹了,再让我睡会儿。”
昨晚两个人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江年这会儿是真困。
不过,周亦白却完全不依不饶,半个字也不说,看着江年那无比潋滟动人的红唇,又吻了下去。
“嗯”江年闭着双眼,再次闪开,软软糯糯地继续撒娇道,“我好困!”
“阿年,我爱你!”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再一次,周亦白攫住她的唇瓣,低低模糊地道,“很爱很爱很爱你”
“嗯,我知道。”江年仍旧阖着双眼,笑,完全没有感觉到,周亦白已经复明,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周亦白哪怕什么也看不见,很多事情,也可以做的如鱼得水,让人无比满意,所以,她双手勾上他的肚子,回吻了他一下,继续软软糯糯地道,“爱我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别闹了!”
“阿年,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好想好想现在把你吃进肚子里,一个人霸占,这样,别的男人就再也碰不到你了”不管不理江年的要求,周亦白的吻,如绵绵细雨,一路不断落下。
“嗯,周亦白~”江年被他弄的轻身轻颤,再没有了半点睡意,不过,正当她睁开眼,想要变被动为主动,好好收拾一下某个精力过剩的男人时,她的手机却在床头柜上“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我电话。”看着手机,江年伸手去拿。
不过,手才伸出去,就被周亦白压住了。
“嗯~周亦白,可能有急事。”看着男人又压下来的绝俊面庞,江年再次避开。
“阿年,我也很急”说着,周亦白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