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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回到京城（第2页）

林海哼了声，走过去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刚才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周老要你接手仙林院的时候。”柳如眉挑眉，“我猜你还是拒绝了。”

林海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院落。

这时候，门开了，翰墨匆匆而入。他神情凝重，身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兴奋。

“我从熊国带回来的东西，得马上让周老看看。”翰墨拎着一只深蓝色的金属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会议桌上，“这是在乌拉尔旧意识遗址里发现的，保存了完整的‘灵识触媒图’。”

“灵识触媒图？”柳如眉和林海几乎同时出声。

“没错。”翰墨点头，“那是传说中意识纪元后期文明尝试人工构建意识进化阶梯的核心理论结构。我们以为这种图谱早在意识大爆崩溃后就全毁了，结果居然在熊国找到了残片。”

林海眉头微皱：“熊国遗迹，是公开的吗？”

“官方还没宣布，但我们合作的那位塔科夫学者偷偷把我们带进去了。”翰墨神情复杂，“他认为，这东西一旦落入‘意识同化派’的手里，可能会被当成意识投射武器来制造下一场意识冲突。”

“你是说，有人想用它来攻击现实？”柳如眉语气冷了几分。

“没错，而且我们在残图附近，发现了一组坐标，标注的是一处国内山区……就在咱们南部的祁云山脉。”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

林海立刻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熊国意识遗迹的线索，可能延伸到了我们国内。”

翰墨点头：“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建议我们组建调查小组，先去勘探祁云山一带。只不过这件事牵扯太深，必须有仙林院的正式支持，才能调动资源。”

话音刚落，周老的脚步声传来。

老人穿着一身深灰色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布封的信袋，眼神平静，步履一如既往地稳健。

“我听到了。”他放下信袋，扫视众人，“熊国遗迹的事，你们先别急着定论。”

“周老……”翰墨正要解释，周老摆了摆手。

“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知道你们几个比任何人都有执行力。”周老顿了顿，转向林海，“但在处理祁云山的事之前，我要先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将信袋推到林海面前。

“仙林院，是时候换人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退休申请，审批通过只是时间问题。”周老慢条斯理地说，“这些年，我在这里撑着，也拖着你们。可意识战争不是老头子该继续打的战场，林海——你应该接过这个位置。”

林海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看着那封信袋，神色平静，眼底却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拒绝。”他终于开口，语气不疾不徐，“我不适合。”

周老笑了笑：“你比任何人都适合。你打通了梦界通道，解决了龙泉山遗迹，还提出了清醒者理论，现在是全国清醒者核心体系的奠基人之一。论实绩、能力、判断力，没人比你更合适。”

“可我……不想困在这里。”林海看着窗外，“仙林院是战略核心，但也意味着无数条线的调度、管控、审核、决策，日复一日。我现在能打仗，是因为我在一线；一旦坐在这屋里，我怕我会慢慢钝化，变成另外一个‘系统’。”

柳如眉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他是真的不想‘坐办公室’。”

周老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我理解。”

他转头看向翰墨和柳如眉：“你们两个怎么看？”

柳如眉挑眉：“我支持他的选择。林海是锋刃，不该被藏进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