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文看过去,“便是那处罢。”
路过围屏,向里看去,宾朋满座,有人持了酒壶半立案上吃酒,酒水顺着敞开的怀流下,一旁人高喝欢闹!
再过,到了厅子,果真如店家所说,四面竹林,真是个好地方,便是案子朽了,柱子裂了,仍挡不住这里一片雅意。
薛枝进了也是一望,“这地方……不错。”
入座,交替的人影摆开一列,正对着,向北那面,竟还与那大堂错落,这面无了树木,两方楼里挨得近,到这里竟是通的。
一道一道木屏弯折立着,这侧盆栽挺立,到了大厅处,木屏收起,有了出口,好在是大堂末了,人还不多,也静。
可只是还未到日头中上的时刻。
面对几人疑问。
店家笑着,“不碍事!不碍事!来个围屏挡着就行了!”
十队长中有人拦着另些人下去了,不让说话,“别生事……忘了娘子……”
这才看那幕笠一只未去的人,收了衣摆,一哼。
店家下去了,几人落了座,李双良才带了人姗姗来迟。
两方各自清账,可进了一看,“呀,这可不是谈话的地。”
校场——
折冲府等着,十几人两侧分坐,各沉静无声,等待着。
“报!忽韩王携使五人已到宣武坊!”
“高丽余孽处再无高官!”
“等。”
“是!”
远处。
康七郎看了天,静待邻壁府上,“等。”
这风温和吹着,这常年粗糙的皮肤上感到了湿意。
可还是等着。
沉着,安定。
行走的高丽几人便是如此般,身后一队高丽护卫紧候。
一滴水似乎打在脸上,耶律河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前进了。
群山之中。
那马似乎终于跑不动了,随主人摊在河边,身后小役遥遥追上,“郎君!”
“已是来不及了,等我们到时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可那人不闻,只喝了河边水,待马也饮过,又上了去。
回至酒楼。
“哎!让我力巴过个酒兴!”
“好好好!让你过个酒兴!”
厅内,一人赤了上身,拿了刀,演起来,肚子大大的酒盅在他身围堆着,一旁人见了,一边看那招式,一边不断泼过酒水,那壮士随口便接过那里仍来的瓷酒,吃了,一扔!
满地便是陶瓷沫,刀法更加上了劲!
满堂热闹里,刘探花与书生前来看得便是这场景,今日,他们便离了,这是在蜀最后一日,仍来这蜀地一大景致逛逛。
仍念着那片竹林破案,可走时怎能不见一见蜀民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