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宵寂静,黑暗笼罩着整个村落。
司明远在朦胧中突然察觉到身上的异样,仿佛有个人影沉沉地压着他。
那触感柔软至极,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令人心颤的迷人香气。
他猛地睁开双眼,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女人紧紧环抱着自己,耳畔传来她轻柔而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呢喃:“我想和给你生猴子。”
司明远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看清眼前人竟是关灵。
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柔软娇弱的身躯,瞬间让司明远心跳加速,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就要顺从本能,将关灵拥入怀中。
然而,理智还是及时拉回了他脱缰的心。
一方面,盼盼就在旁边熟睡着;另一方面,他还在纠结未来伴侣的选择,此时实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就在关灵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时,司明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决:“快回你自己房间去!”
“不,我真的想和你有个孩子!”关灵的声音带着撒娇般的娇嗔,呼吸也愈发急促。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司明远的脸庞,让他刚刚压下去的躁动再次翻涌。
这一次,理智彻底被欲望冲垮,司明远翻身将关灵压在身下,正准备继续下一步动作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出于常年在野外生存的本能,司明远迅速将关灵推开,一边摸索着衣服,一边急切地说道:“你赶紧回去,别再来了!我出去看看情况!”他匆忙穿好衣服,抄起那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利落地翻过院墙,朝着枪响的方向赶去。
远远地,他看到几束晃动的光亮,还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
司明远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原来是孙海龙一伙人。
他当即大声呵斥道:“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折腾什么?”
“明远哥,你还没休息啊?”孙海龙嬉皮笑脸地回应,“我们就是出来打几只鸟玩玩。”
“本来都睡着了,被你们的枪声吵醒!要打猎去远点,别在这儿扰民!”虽然嘴上在责备,但司明远心里清楚,若不是这声枪响,自己恐怕已经犯下大错,所以对孙海龙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
孙海龙贼兮兮地笑道:“明远哥,你和嫂子刚才是不是在……”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起之前说错话的惨痛教训,浑身一哆嗦,赶紧换了个话题,“明远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转转?”
司明远摆了摆手,语气略显疲惫:“算了,困得不行了,你们自个儿去吧。”
等孙海龙等人走远后,司明远抓了一把雪敷在脸上,试图让自己燥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关灵平日里看起来端庄大方,怎么会突然如此大胆,主动钻进自己的被窝,还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等他回到房间,关灵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被窝里淡淡的余香,这让司明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他惊觉身边少了盼盼的身影,急忙点起煤油灯,找遍房间也没看到盼盼。
他心急如焚,立刻跑到母亲的房间,看到盼盼正在母亲身边熟睡,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是关灵把盼盼送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段林霜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以后可得好好对待关灵。
从今天起,盼盼就跟我睡。”
司明远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心想着难道昨晚的事情被母亲发现了?他连忙解释道:“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把白柔喊来,让她帮忙剁饺馅,我去贴门画。”
段林霜轻轻叹了口气,叮嘱道:“去吧,但千万别惹关灵不高兴。”
司明远满心无奈,知道母亲肯定是误会了,可这种事又不好解释,只能先转移话题。
他朝着知青点走去,路过老太太家门口时,看到司永昌正在贴门画。
司永昌一见到他,热情地招呼道:“小司啊,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记得来给你奶奶拜年啊!”司明远就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了过去。
司永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疑惑,这爷孙俩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关系竟如此僵硬。
老太太在一旁气鼓鼓地嘟囔着:“哼,就算你大嫂带着人来拜年,我也不会给好脸色!家里的肉和粮食,宁愿送给外人,也不知道孝敬我!等过完年,我就去公社告他们不孝!”
司永昌赶忙劝道:“娘,张中华和小司关系好,您去告也没用。
再说了,大嫂也不欠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