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原本她就在加班,不是为了跟叶凌道歉,她也不会来这一趟,不过从叶琪这儿知道了些事,也算有收获。
关于岑千亦是怎么从姚冰手里逃脱的,叶琪说,贺殊告诉她,人是自己逃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那是姚冰。
之前只当人是个有点能耐的商人,这一次人死后暴露出来事情,一件比一件震撼,她现在才知道,姚冰就是她查的那几个案子的主谋,也是地下军火的一个主要分销商。
这样黑白通吃,手段狠辣的人,岑千亦怎么可能从人手底下逃脱。
出了叶家所在的别墅区,路口遇到红灯,聂问予停了车,闭了闭眼,排除掉先入为主的想法,思考后只有一个结论。
岑千亦,不简单。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岑千亦依然没回信已经睡了?
岑千亦没睡,她盯着沉睡中的贺殊看了许久后,听着那有些悠扬的小呼噜声,还是决定等人醒再试试。
起身去洗漱换了衣服,岑千亦重新上了床,被子里热意十足,贺殊更是一整个烫得很。
岑千亦才贴上,就觉得热。
酣睡中的贺殊,热得出了不少汗,突然感觉怀里挤进来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凉得很舒服,不禁哼哼了声,觉得舒服就整个贴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搂住这清凉的身体,嘟嘟囔囔了起来。
岑千亦都不用调整姿势,贺殊自己就把手往她脖颈下穿过,整个人侧了过来,紧紧搂住了她,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嗡嗡的闷闷的,声音很不清晰,又蹭得脖颈太近,她只隐约听清个‘千千’。
她在喊她,开合的唇一下一下蹭过她的脖颈,很痒,很热,也很挠人
岑千亦开始往外挪。
贺殊迷蒙中感觉舒服的清凉感在跑,她紧跟着贴了过去,寸步不离。
岑千亦对着夜色哼了声,这人喝醉了就是能折腾,上一次又哭又闹,把棍子当蛇,这一次粘人成这样。
她不动了,只用手用力推开抵在她脖颈上的脑袋,触及到她的脸颊,手底下的温度很烫人。
不过这一会儿,岑千亦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撑起一点身体,侧身看向人,夜色里,她能清晰看清人的脸,以及那阵阵开合的唇。
“千千”
很含糊的话语,但喊她时却很清晰,岑千亦垂落的视线轻轻一眨。
她为什么喊她,是梦到她了么。
是什么梦
看着那喊着她名字的嘴,夜间几次有的冲动的感觉又来了
试试?
是她先喊她的
试试。
夜色里,一缕月光都透不进的房间里,薄被一阵动荡。
黑色细发在白色枕头上铺散开,岑千亦垂首,白色发丝落于黑发上,铺天盖地的白,好像融了那黑色。
两唇相抵的瞬间,岑千亦的脑海里像是有千万树的银花炸开,热烫的火星子,迅速蹦到身体的各处。
密密麻麻,然后又汇聚成汹涌的一股,直往心脏蹿。
心跳剧烈如擂鼓,一下一下,像是催促着她继续。
舌头轻易就撬开了那本就防守不严的牙关。
温热的口腔里,她试探性地动了动,一个不小心就触及到了另一柔软温热的舌。
心脏猛然一滞后,跳得更为汹涌。
一阵心悸感让她想到了从实验室逃脱的那天,那时候她的心跳也这样,整个人也像现在,忍不住战栗。
但又好像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她只有厌恶感,想要毁灭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