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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在收集声音,但不再急着回应。
>因为有些话,需要时间沉淀;
>有些人,需要距离才能看清;
>而有些痛,必须独自走过,才算真正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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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芽去找无声者了,老杨回到了边境哨所,小满化作了星光。
>我还在这里,守着这棵树,守着这份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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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也感到累,
>记得不必强撑着去听全世界。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关掉所有频道,
>然后对自己说一句:
>‘辛苦了,我在呢。’”
录音结束,她将磁带轻轻放入树根缝隙。
下一秒,整棵双生树剧烈震颤,枝干向上伸展数寸,新生的嫩叶呈现出罕见的银白色。树皮缓缓浮现新文字:
**“今天,世界少了一个拯救者,多了一个倾听者。”**
与此同时,地球上两千三百万人在同一分钟内做了同一件事:停下手中的事,把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
他们不知道原因。
但他们感到体内某处长久冻结的东西,正在缓慢融化。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孩子在学校学到“共感革命史”时,老师总会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林知遥从未被称为‘英雄’?”
有个学生举手回答:
“因为她教会我们的,不是如何改变世界,而是如何不被世界改变。”
教室窗外,一阵风吹过,一片银白落叶轻轻拍打玻璃,旋即飘远。
无人知晓,那片叶子的核心,藏着一段永不消逝的声纹:
>“你可以听见所有人,
>但请永远记得??
>最重要的那一声,
>是你对自己说的‘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