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风姿不凡,怎在一旁偷听女儿家说话。
周奕见她欲要把多金公子的气撒在自己身上,立马道:“范小姐,也许我能找到侯公子。”
“你?”
她半信半疑:“你是什么人?”
“我与侯兄是老朋友。”
“哦?”
范采琪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眼睛一亮,与脑海中一个人对上了,恍然道:“你可是姓周。”
“看来侯兄有过介绍,在下就不赘述了。”
“姓周?他是谁?”
那少女好奇一问,没想到这来买酒的客人竟是侯希白的朋友。
范采琪微微斜着目光,语气古怪道:“姓侯的说他有一知己好友叫做周奕,乃是世间风流大雅人物,他情愿把自己多情公子的名号送给这位周公子。”
周奕轻笑两声:“侯兄坏我风评,这名号他是送不出去的。”
周奕?
范采琪身旁,那少女暗自嘀咕着这个名字,目光侧开酒葫芦,不着痕迹瞧看一眼。
“按姓侯的所说,周公子应该是才至成都,连我也找不到,你如何能找到他。难道他有什么隐秘的藏身之地瞒着我?”
一言至此,范采琪更不高兴。
周奕摆了摆手:“非是如此。”
“侯兄不是那种不告而别之人,范小姐定是查有缺漏,你把侯兄所居之处告诉我,我一探便知。”
他沉吟一声,语气更为郑重:
“自我入巴蜀这段时日,多听江湖恶事,兴许侯兄碰上了大麻烦,害怕连累你,这才避让。”
范采琪的目色顿时多了几分担忧。
“好,我带你去。”
周奕见她风风火火,连忙制止。
“我才至成都,尚未用饭,你在此候一时,我待会来寻你。”
范采琪也不好催促,点出隔壁食铺位置,见他朝那酒葫芦望,便将装着郫筒酒的酒葫芦递给他。
周奕笑着接过,朝着斟酒少女瞧了一眼。
好像在说,这酒我还是喝上了。
在旁边的食铺点了一份芋儿鸡,虽是常见菜肴,味道却鲜美。
饱餐一顿,顺便思量川帮与侯希白之事。
再回青竹小筑时,除了范采琪,那位被她唤作“青妹”的斟酒少女也与她站在一起,似是范采琪拉着她下来的。
她们的关系有些奇怪,看似亲密,又像是认识不久。
朝侯希白住处去的时候,周奕便问了一问。
这才清楚“青竹小筑”是川帮的产业,原先也不叫这名字。
安隆是西南最大酒商,川帮的一些酒水生意也靠着他做,外人皆知他武功不高,却是武林判官的拜把子兄弟,独尊堡乃巴蜀第一势力,自然没人敢招惹武林判官的结拜大哥。
川帮的酒水生意颇为萧条,类似这样清闲的小店在成都、巴西、眉山还有很多。
巴蜀没有战事,但近来江湖纷争不歇,三大势力都受到波及。
范采琪常在外边活动,遭到刺杀。
这叫青竹的姑娘搭了一把手,她们这才有了交情。
之后,范采琪便将酒肆给她,这姑娘没要,却入了这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