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魔叫人仰着脖子去看好没礼貌,但他手段残忍不好得罪,如今这一笑之下,伟力跌宕昭彰,等闲之人岂敢多话。
人家缺个杀鸡儆猴的,有眼力的看客不会在这时给机会。
这老魔敢立天君殿,果然有本事。
众人被他震慑,忽听席应的手下急奔来报:
“天君,解堡主、奉盟主、范帮主一齐到了。”
那通报之人放大嗓音,振奋道:“这三位客人,还给天君带来两份贵重贺礼。”
不少人心下惊疑。
巴蜀三大势力不敢直面席天君威势,这是怂了?不是说巴盟还与席应有深仇大恨吗?
这一刻,就连高塔上的席应都微感错愕。
他站在远处,将一把威严声音传递下来:“是什么贵重贺礼?”
底下人不及回话,就听一人大喊:
“席天君,独尊堡、巴盟与川帮的贺礼到了!”
挡在高塔香坛空地正前方的五六百人分开道路。
数名大汉发出“诶嘿诶嘿”之声。
这十多名大汉分作两批,一前一后抬着两样被红布蒙着的事物,看样子重得很。
一路从成都挑到大石寺,显然不是轻松活。
众人好奇那是什么。
范卓,解文龙,奉振走在最前方,旁观者见他们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难免有些失望。
三大势力让步,选择与天君殿在巴蜀共存,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席天君,这两样礼物是我们三家费心备下的,还请笑纳。”
席应没有拆穿他们的假笑,笑道:“三位客气了。”
“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奉盟主走到一个巨大礼物前,将上方红布一揭,路人色变,急朝后退。
那是一口大钟。
寺庙挂钟,有道是晨钟暮鼓,再合理不过。
但这般在开殿大典上送,还将钟刷得通体漆黑,挂着纸幡,岂不是咒席应去死?
这三个家伙笑里藏刀。
巴蜀势力,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席应盯着那口黑色大钟,面上笑意愈浓:“好,一口好钟。”
范卓来到另外一件礼物旁,扯掉红布,众人“啊”的一声,退得更远,胆小的人直接退到竹林中。
那是一口大黑棺材,点缀白花,上铺着一层纸钱,倒叩哭丧钱盆,搭着两条幡架。
出黑的家伙都不缺了。
范卓笑指棺材:“听说天君在棺宫待了一段时日,这棺材是照着棺宫样式做的,可还满意?”
“满意。”
席应眼中紫光闪动:“只是这棺材不够深,待会得将你们三人均匀分成小块,不占空间,才能装得下。”
对于他的威胁,解文龙全不在意:“装你一人,绰绰有余。”
“谁给你的胆量?”
席应眼中的紫光一圈圈散开,看透了三人,接着朗声道:“天师既然入了本座宝殿,何必藏头露尾,现身一见吧。”
天师也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