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怎么了?”
封烈果然很心疼,顾不上另一侧的两个男人,转身将温念搂在怀里。
他动作轻柔,姿态亲密,却没有注意,在他搂住女孩的一瞬间,裴瑾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而白砚的嘴角则是溢出一丝冷笑。
男人的心思,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变得更加敏感。
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封烈也曾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刻意对温念做些亲密的举动,可那时裴瑾与白砚至少还能保持风淡云轻的调笑姿态。
可现在,两人都品尝过女孩的甜美滋味,那样的温软娇柔,令人着迷,再看这幅场景,就再难保持平静,眼中都是雄性特有的,遮掩不住的嫉妒。
封烈对此一无所察,温念却是有些羞耻的移开脸。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厌恶与抗拒,流着眼泪向封烈控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白砚是如何将她困在白家,不许她出门,是怎么吓唬她,要对她使用那些可怕的仪器,他还特意建了一个地下密室,准备将她藏在其中。
当着裴瑾的面,温念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但在场的都是男人,又怎么会想象不出,这些天白砚究竟对温念做了什么。
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彼此也了解得很。白砚坏心眼最多,手段也足,以前是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都不是没见过。
只是想到那些手段会被用在温念身上,就觉得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无尽的愤怒。
温念耻得双颊通红,哭得梨花带雨,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不用刻意卖惨,只真情流露,便已经可怜到极点。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的,
老谋深算如董卓,骁勇善战如卢布,不也因为一个女人自相残杀?
更别说,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是真心实意爱惨了她,将她捧在心尖里的。
封烈的眼睛登时就红了。
“白、砚!”
他一字一顿叫着白砚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冰碴。
“你敢耍老子?!”
封烈头脑是简单,但并不是蠢。
性格单纯,但到底是封家教导出的继承者,怎么会真的没脑子?
只是先前太信任白砚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会怀疑?更没料想到,这兄弟不知何时竟也对温念起了这样的心思。
“好啊,你们真是可以!真对得起我!”
是真的很生气啊。这一个两个的,都来背叛自己,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鬣狗,眼睛冒着绿光,觊觎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M的,这一招调虎离山使的好,简直是在把他当猴耍。
这TM和直接给他带绿帽子有什么分别?
与裴瑾暗戳戳的眉目传情又不同,白砚直接有了行动,性质也就不一样了,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封烈双目赤红,眼神狠戾,那模样,和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也没什么两样了。
温念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炎热了起来,就像是突然进了桑拿房般,一股又一股的热浪,烤得人脸颊发烫,喘不过气。
再看封烈,他的周身已经不可抑制的浮现起一簇簇火苗,那是狂暴的异能不受控制外泄的表现。
“白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封烈握紧拳,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浑身散发这令人胆寒的戾气。
白砚站在不远处,从进门开始,便一言不发。
与几天前相比,此时的他无端显出几分狼狈,修身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领口敞着,露出修长的脖颈,明显的锁骨,还有那头略显凌乱的微卷短发,垂在眼尾,更衬得细长眉眼阴郁如墨。
他的目光始终微微垂着,望向远处倒塌的机甲,脸上露出明显的恍然,片刻后,这种恍然又变成欣赏。
此刻,面对面对封烈的怒火,他阴柔俊美的脸上竟还能露出一抹笑意,他摇了摇头,声音低缓:“阿烈,我无话可说。”
再狡猾的人,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在面对心爱的女孩时,也会流露出本真的情绪。
是真的没想这样的,可当他第一次吻上她娇艳的双唇起,一切就开始失控。
作为一个精神系异能者,白砚一向擅长利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