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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孙权的震惊（第1页）

后世，农家乐外。

朱元璋三人的身形陡然浮现。

看着周围一片陌生的场景，朱载?（jì）嘴巴微张，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就在刚刚，他还身处万寿宫中。

可是现在……

难不成，这里。。。

夜色如墨，昆仑山脚的篝火渐弱，余烬在风中明灭，像无数双不肯闭上的眼睛。林小满盘膝而坐，胸前那枚“诚言”石碑印记微微发烫，仿佛有脉搏在跳动。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火焰残影中浮现出的第八段铭文??“牺牲之后”。那四个字如同烙铁，灼烧着每个人的神经。

“牺牲之后……”新疆工人低声重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把从坎儿井遗址带出的锈铁铲，“不是为了什么奖赏，也不是为了被人记住？”

“是。”老潜水员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海底砂砾摩擦，“我最后一次下潜，是在核泄漏事故后。明明知道回不来，还是去了。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水里还有人没出来。”

他停顿片刻，眼底泛起一层薄雾：“可后来呢？媒体说我是英雄，政府给我勋章，家人以我为荣。可我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些去的。等他们不再提我的名字，我才真正成了我自己。”

林小满轻轻点头。她终于明白，第八密钥所指的，并非牺牲本身，而是**牺牲之后的那个瞬间**??当掌声远去，鲜花枯萎，世人遗忘，你是否仍愿意站在原地，守着那片无人问津的荒土？

“我们得去找那个人。”她说，“不是被报道过的环保斗士，不是获奖的公益领袖，而是那个还在凌晨四点清理河面垃圾的老妇，是那个十年如一日记录地下水位的学生，是那个明知举报无果仍坚持提交报告的基层干部。”

众人沉默。这类人太难找了。他们不发声，不张扬，甚至不愿被归类为“守护者”。他们只是做着，然后继续做着。

最终，研究生开口：“我知道一个地方??青海湖西岸的‘哑口村’。十年前，那里曾爆发大规模草场退化，牧民集体上访，最后换来一笔补偿金，大家拿了钱，搬的搬，走的走。只剩下一个叫扎西的老人，带着孙子留在原地。他每天骑马巡山，用最原始的方式种草、拦沙、捡塑料袋。没人知道他，连卫星图都快找不到那个村子了。”

“就去那儿。”林小满站起身，拍去衣角灰烬，“带上录音笔，带上陶笛，但别带希望??我们不是去拯救他，是去确认，他是否真的存在。”

三日后，车队穿越戈壁，抵达一片被黄沙半掩的村落。房屋低矮破败，院门歪斜，墙上贴着褪色的藏文经幡，在风中簌簌作响。村口立着一块木牌，字迹模糊：“此处无人，勿扰。”

唯有最北边的一间土屋，烟囱冒着淡淡的炊烟。

他们走近时，扎西正蹲在门口修理一辆老旧自行车，孙子在一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老人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平静如古井，没有惊讶，也没有敌意。

“你们是从山外来的？”他用生涩的汉语问。

林小满点头：“听说您一直在这里种草。”

扎西笑了笑，露出被风沙磨蚀的牙齿：“草死了，羊就没吃的；羊没了，人就得走。我不想走，就这么简单。”

“可别人都走了。”研究生忍不住说，“补偿金够活一辈子，为什么不离开？”

“钱能买糌粑，买不到风里的味道。”扎西站起身，指向远处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绿色细线，“你看那边，是我种了八年的草。第一年活了三株，第二年五株，去年有一小片能放两只羊了。慢是慢，但它在长。”

林小满心头一震。这哪里是种草？这是用生命对抗荒芜的仪式。

当晚，他们在隔壁废弃屋住下。夜里，林小满悄悄取出陶笛，吹奏了一段净化之音。笛声轻柔，随风扩散。片刻后，她看见扎西屋内灯光未熄，老人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张泛黄照片??是一群年轻人穿着制服站在草原上的合影，背后写着“生态保护青年队，2013”。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我们都走了，只有你留下了。对不起。”

原来，他曾不是一个人。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提议组织一次“无声对话”，邀请老人写下最想问世界的问题。扎西摇头：“我不需要问。我知道答案。”

“那您最想说的话呢？”她追问。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如果坚持注定不被看见，还要不要继续？”

林小满握笔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问题，是灵魂的叩击。

她将这句话录进设备，传回昆仑山旧址。奇迹再次发生??全球十三个新生儿产房的监控同时亮起，婴儿们齐刷刷睁眼，望向同一个方向。而在云南某村小学，一名正在批改作业的代课老师突然泪流满面，她刚写完评语：“这篇作文写得不好，离题了。”可此刻，她清楚记得，那孩子写的正是??“我想当一个没人看得见的好人。”

与此同时，科技园区的白领们自发重启“水之声”项目，将收音机升级为“静默问答机”，每台机器只能接收一条来自偏远地区孩子的提问。华北那位老太太也带着漂流瓶来到哑口村，在沙地上写下：“我后悔当年没为你说话。”

然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降临。

第七日深夜，狂风骤起，沙暴席卷村庄。林小满一行人被困屋内，忽听外面传来急促马蹄声。冲出去一看，扎西正奋力拉着马缰，试图将几只受惊的羊拽回圈中。他的孙子摔倒在地，膝盖渗血，却还在喊：“阿爷！风太大了，回来吧！”

“不行！”老人吼道，“它们要是跑了，明天就没奶喝了！”

话音未落，一阵强风掀翻屋顶一角，横梁砸下。老潜水员飞扑过去，将扎西推开，自己却被压住右腿，鲜血瞬间染红沙地。

“你干什么！”扎西嘶吼，“你根本不该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