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林一听,血压瞬间飙上来了。
乔善小脑袋瓜很困惑。
原本她不理解乔娇娇丧心病狂弑父的想法,但站在赌徒家属的立场上,倒是能稍微理解一点,但再一想,还是觉得很不对。
而大伯厄运缠身,命不久矣,他赌是不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凄惨的境地。
也许,大伯沾染的那条人命也是无辜的呢?
乔善脑子里仿佛有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乔山林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乔善,“善善,等爸爸一分钟,爸爸马上给你打过来。”
乔善哦了一声。
乔山林爆了句粗口。
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他之所以和乔江海闹得那么僵,就是和钱有关。
当年卓婉生了一场大病,用最好的药、最好的仪器,才堪堪吊着一条命。
医院账单如流水。
他实在没办法,开口问乔江海借钱,可乔江海却百般推脱。
虽然有句话叫做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但他觉得,作为亲兄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当然,如果亲兄弟没钱他也不会强求。
但乔山林不能理解的是,乔江海口口声声没钱,拒绝借钱的当晚就输了一万多。
听到这个消息,他痛心的不可思议,从此有了芥蒂。
乔山林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直到情绪没那么强烈了,他才又给善善打电话。
“爸?”
乔山林耐心地引导她,“善善觉得乔娇娇做得对吗?跟着你心里的感觉回答。”
“不对。”
再怎么样也不能罔顾他人的意愿,肆意掠夺气运,这就是偷,这就是害人。
做人就是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就算真的做错了事,也有法律制裁,毕竟,法律的存在就是保障每个人的利益。
这是原则。
乔山林很欣慰,善善真的被许观主带的很好。
“那你想帮大伯吗?”
乔善小声叨叨,“想,又不想。”
乔山林鼓励她继续说。
“他本不该遭受厄运的,我想帮帮他,也许还能帮到其他人。”乔善纠结了一下,“但赌博我也帮不了啊,哎呀,要不把钱还给大伯母吧,反正夫妻共同财产嘛。”
早知道就不收那笔钱了,现在弄得好麻烦。
乔山林的心情如雨后初霁,忽然就亮堂起来。
“善善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其他不用考虑。”
他的善善就该这么纯粹。
“爸爸会管的。”
他绝对不会让乔江海再出现在善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