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陈阳道沉默良久,终道:“我愿舍去‘过往’。”
石像再点头。
石鸠叹息:“我愿舍去‘寿命’。”
第三尊石像开口:“可入。”
大门轰然开启。
城内景象超乎想象:街道由水晶铺就,反射着幽蓝光芒;建筑虽破败,却仍能看出昔日宏伟;中央广场矗立着一座圆形祭坛,坛心凹陷,形状恰好与山虞印吻合。
“难道……”玉简心头狂跳,“山虞印原本就是开启归墟的钥匙?”
就在此时,祭坛突然亮起微光,一道虚影缓缓浮现??竟是优昙婆罗花的模样!
“玉简……”虚影轻语,“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接近真相。”
“你是谁?”玉简震惊。
“我是最后一任归墟祭司。”虚影道,“千年前,我将五源之心封印于此,只为防止它落入野心家之手。而山虞印,是我用自身精魄炼制的封印器皿,唯有兼具仁心与毅力之人方可驾驭。”
“那现在呢?”玉简问,“封印还能维持吗?”
“不能了。”虚影黯然,“这些年,不断有人试图破解封印,尤其是平天宗那位雷真人,他曾潜入此地三次,几乎成功。如今封印已松动,若再不加固,五源之心一旦释放,必将引发天地浩劫。”
玉简沉默。
“你想让我做什么?”
“继承山虞印真正的力量。”虚影伸出手,“成为新一任归墟守护者。但这意味着你将背负永恒孤独,终生不得离开此地。”
四周一片寂静。
七陈阳道忽然冷笑:“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把我引来,是为了让你徒弟接班?”
虚影不答。
玉简却笑了:“我不答应。”
“你说什么?”虚影惊讶。
“我不做守护者。”玉简坚定道,“但我可以帮你修复封印。而且??”他望向七陈阳道,“我们一起。”
七陈阳道一怔。
“你不是要找忘川灯吗?”玉简微笑,“也许它就在封印之下。我们联手打开它,你得灯,我固封印,两全其美。”
虚影久久注视着他,终是轻叹:“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祭坛开启,一道阶梯通往更深的地底。
而在他们身后,遥远的昆仑山顶,灰袍老者再次睁眼,手中捏碎了一枚玉符。
“归墟开启了……小子,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