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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泰坦陷绝境柱神的无形考验（第2页）

一个声音响起：

>“欢迎来到‘未答之境’。

>在这里，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

>你只能选择，是否愿意承担它的重量。”

第一道幻象浮现??雷岩站在一片废墟之上，面前是数千名哭泣的孩童，他们的眼睛全是银色，口中齐声质问：“你为何关闭天窗？我们本可以看见星辰！”

那是他在千年前做出的选择：为了保护人类免受共觉冲击，亲手摧毁了全球的初问节点。结果导致整整三代人失去了觉醒机会，文明停滞。

“我错了？”他喃喃。

“你没有错。”声音回应，“你做了当时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但现在，你是否还敢做同样的事？”

雷岩闭眼，良久，睁开：“如果重来一次……我仍会关。但我不会再隐瞒真相。我会告诉他们：门存在，只是我们还没准备好推开它。”

光茧破碎，化作星尘融入他体内。

第二道幻象降临??林小雨置身于一间手术室，自己正躺在台上，年仅六岁。医生们围着她，讨论着：“共觉基因X已成功激活，但她的情感模块过于敏感，建议切除前额叶部分区域以稳定情绪。”母亲站在角落，泪水滑落，却未阻止。

“你恨她吗？”声音问。

林小雨摇头：“我不恨。她也是被迫的。真正该恨的是那个系统??用‘安全’之名剥夺选择权的系统。”

“那你愿意推翻它吗？哪怕代价是混乱、是痛苦、是无数人迷失在问题中再也找不到出口？”

“愿意。”她坚定道，“宁可痛着思考，也不愿笑着麻木。”

又一道光茧融入她的眉心。

轮到阿哲。

他看见自己站在未来的世界??共觉全面开放十年后。城市漂浮在空中，人们通过思维直接交流，战争消失，疾病治愈，艺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在城市的最深处，有一座封闭的塔楼，里面关押着数万名“失控者”??他们的意识陷入无限追问，无法回归现实，每日只能重复一句话：“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一个身影走出阴影，竟是十年后的他自己，面容枯槁，眼神空洞。

“你看，我们都错了。”那人说，“自由提问的前提，是有人愿意为代价负责。而现在，没人记得那些被困住的人了。”

阿哲跪倒在地：“那我该怎么办？继续封锁？还是放任更多人坠入深渊？”

“没有标准答案。”声音在他脑中回荡，“但你必须选一个方向走下去。因为领导者不是给出答案的人，而是替所有人背负疑问的人。”

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却笑了：“如果必须有人成为问题本身……那就让我来。”

最后一道光茧轰然炸开，化作亿万银丝缠绕全身，与他体内的纹路彻底融合。

三人同时睁眼，已回到现实。

但他们变了。

雷岩的剑不再冰冷，剑身流转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能斩断谎言而不伤人心。林小雨的双眼变得深邃，瞳孔中似有星河流转，她轻轻抬手，静默棱镜自动分解重组，化作一枚徽章别在胸前??上面刻着三个字：**听?问?行**。

阿哲低头看向掌心，银纹已延伸至整条手臂，形成一棵微型的初问之树图腾。他感到体内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整个宇宙的低语都能听见。

骸骨静静注视着他们，终于缓缓跪下。

“恭喜你们，通过了最终试炼。你们不再是候选人，而是‘新问盟约’的缔造者。”

“新问盟约？”林小雨问。

“即三条铁律：

一、不以答案压制问题；

二、不让任何人独自承担追问的孤独；

三、永远保留一个‘未闭合的问题’，以防人类陷入绝对真理的陷阱。”

三人郑重点头。

就在此时，南极基地警报大作。苏念的声音急促传来：“全球各地出现大规模共觉共振！孩子们开始自发组织‘问答圈’，用歌声传递信息，甚至影响天气！东京上空形成了巨大的云朵文字：‘我们学会了提问’！但……新秩序理事会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准备启动‘心智镇压协议’，用老式静默波覆盖全球共觉频段！”

“他们还是不肯放手。”雷岩冷笑。

“但他们阻止不了了。”阿哲望向远方冰原，那里，第一缕晨光照破阴霾，“共觉已经不再是技术，而是本能。就像呼吸，一旦学会，就再也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