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边开始擦亮,金光降临。
山间的风粗鲁的掀翻草叶,吹在脸上,像是在给人耳光。
我裹紧衣服,吸了吸鼻涕,盘算着对江十九江二十的恩情。
要不是看在他们陪了我一路的份上,我早就打包走人了。
算了,这份人情现在不还,万一他们中的另一个侥幸活下来去秦玦那里告发我或者以后让我还个更大的就不好了。
唉,要是把他俩都抓住就好了。
走到村庄前的一条岔路,两队人突然分开了。
奉弥扯了扯我的衣服,“怎么办?”
这这这。。。。。。我心一横,指着后来的那一伙人,“跟上他们。”
反正都是赌一把,既然是他们说抓人的事,跟着他们准没错!
这伙人走进村子,很快就从一间屋子里提出了一个男人,他被装进麻布袋,嘴被堵住,用力挣扎着。
我眯起眼睛,恨不得能透视,“这到底是江十九还是江二十啊。”
破旧的小院里,江二十焦急地踱步,嘴里碎碎念,“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树下坐着的江十九倒是悠哉游哉的,把玩着落他头顶的树叶。
“祸害遗千年,她那种人耐活的很。”
“你就是刻意去杀还未必能杀死呢。”
江二十摇头,“她可是最受宠的妃子,要是死了,我们回去也绝对活不成。”
“况且山月大人救过我,帮他这个忙也是应该的。”
江十九眼神一动,没有说话。
——
岔路上的另一队人走到了连通遗阴山和鹿山的密道附近。
嶙峋的崖底,一个布满锥刺的铁笼覆在坑坑洼洼的石壁上,里面关了一个人,他脸上戴着面具,看不见长相。
“你。。。。。。是。。。。。。谁?”领头的村民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惟。”
他音色清澈纯净,一听便知年岁不大。
“江惟。。。。。。是谁?”
“江惟是我。”
怎么他们这么傻,江惟皱眉,也定定打量着他们。
“我。。。。。。知道你。。。。。。是江惟!我问的是。。。。。。你是什么。。。。。。人!”
“我是男人。”江惟如实回答。
“。。。。。。”领头的村民不想搭理他了,对同伴斩钉截铁,“他。。。。。。是个。。。。。。傻子。”
另外一个脑子稍微灵光一点的人上前,“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惟闭眼靠在石壁上,拒接沟通。
这是机密,他不能说。
他们见江惟开始不配合,目露凶光,狞笑起来,“既然。。。。。。不肯说。。。。。。那就直接。。。。。。丢下去喂六尾吧!”
江惟抿唇,依旧没有睁开眼。
“你们打不过我的。”
“你觉得咱们能打得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