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没祁应竹那么多心思,单纯跃跃欲试地想出去玩,有时间便搜索攻略,还为此买了新的胶卷相机。
临行当天,沪市已经出了黄梅天,当下日光明朗天空湛蓝。
周年庆前后忙碌,大家靠旅游吊着一口气,见缝插针地购买度假用品,如今他们纷纷拿了出来,在候机室里交换分享。
“靠,我忘记拿野餐垫了,放在沙发上,今天起来我背着大包小包就直奔机场……”
“没事儿我有啊,可以一起用,你吃雪饼么?我随行包里放了好几袋。”
“我前阵子没空选冲浪板,打算落地再买,哎,你买了哪种?让我参考一下。”
楚扶暄听着他们叽叽喳喳,被投喂了雪饼,然后几个同事鼓起勇气,给他边上的祁应竹也顺带塞了一枚。
“谢谢。”楚扶暄朝她们笑着说。咾啊夷政锂’妻聆韮寺陸叁期叁邻
他再和祁应竹道:“你不吃么?我可以双份。”
祁应竹本想退回去,闻言撕开包装纸,递给楚扶暄解决。
楚扶暄说:“好久没出去玩,VQ团建没意思,我上次旅游还是四年前的事。”
祁应竹道:“去了哪里?”
“爬长城。”楚扶暄说,“你大学在北京,应该去过吧?”
祁应竹摇摇头,表示课余时间几乎都在校外,平时做日常兼职,寒暑假就到公司实习。
“我也很久没旅游了,这几年行程太忙,总是懒得再动弹,所以秘书他们自己玩,我留守在办公室加班。”他描述。
楚扶暄说:“你包里还有电脑呢,我看我做老板够呛,刚才谢屿发我消息我都想卸工作软件。”
这趟有七十多号人,拉了个群用于联络,再利用签到工具来点名。
大家薅公司福利很积极,班次也选得合适,今天没有一个掉队,准时有序地登上了航班。
托总经理的福,集团出手包机,空间相对宽松和自在,两地的固定航线需要中转,这下也避开了折腾。
飞行总共十多个小时,楚扶暄以前在加州工作,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其他同事没那么坐得住,唯有用闲聊来打发时间。
前半程,大家不停地吃吃喝喝,后半程变成了联机打牌。
以往楚扶暄坐下来就睡觉,难得全程清醒着,而且耳边咋咋呼呼,没有任何奔波的愁绪。
路上完全没休息,下飞机都疲惫不堪,毕竟在舱内闷了那么久,最闹腾的几次也歇菜了。
落地之后大家被海风吹着,先与家人发消息报平安,楚扶暄也拍了张风景照,发到家庭群里知会父母。
祁应竹没和他们扎堆,和当地的两位导游接上头,用英语沟通核对证件,再确认几辆大巴车的座位是否足够。
这些检查完,楚扶暄找过来:“大家特别累,想直接去调时差,要不晚饭让他们自己规划,反正酒店能点餐。”
“行,他们看着办。”祁应竹说。
行程目前顺风顺水,楚扶暄放松了警惕,殊不知刚抵达就能被绊一跤。
登记入住时,房间早已按照名单预定,照理来说不会出问题,但排到后面竟然出现超额。
“下午查出几间房的设备坏了,师傅还没有修完,撞上最近生意好,我们每天都是满房,腾不出备用的空间。”
经理与他们道歉,表示待维修的房间不宜招待,为此他们会按规定退款赔偿。
现在大堂有六个人,只剩下两间双人房,他们需要自行协调。
“我去其他人的房间凑凑,三个人睡两张床也不是不行。”有同事眼皮子快黏住。
另外有同事打哈欠:“是的,我也可以,大家没那么在意。”
闻言,楚扶暄有些纠结,眼巴巴地瞧向身边人。
尽管他没有讲话,可祁应竹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让他们四个先住进去?”祁应竹轻声道。
楚扶暄询问:“可以吗?如果你不是那么累,我们去找找别的地方。”
祁应竹点点头,与其他人商量后,让他们先行去安顿。
导游没料到会这种插曲,和他们说周围住处不少,有需要的话他立即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