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道:“随便,我没忌口。”
说完被祁应竹盯着,他改正:“如果有新鲜的黄鱼,好久没吃过了,或者鳕鱼也可以。”
祁应竹这才放他离开,两个人团建回来之后,继续各住各的房间。
楚扶暄换上自己挑的床单和被套,由于印花的图案过于卡通,被祁应竹评价为儿童房。
对此,楚扶暄风轻云淡,反正没邀请祁应竹睡,顺便嫌弃对方怎么什么都要管。
祁应竹岂止是想插手,巴不得他被包在掌心里,不过没能把人抓牢,自己周四一大清早便到杭州出差。
偌大的房子只剩一个人,楚扶暄本来习惯了独居,也向往自由自在,如今居然会有些不太适应。
平时他会在客厅和书房闲逛,这下直接就闷进客卧里了,碍着无所事事,很快便洗完澡打算睡觉。
睡前他撩起一只眼,忍不住检查社交软件,祁应竹那边没有动静。
然而,他点开两人的对话框,祁应竹竟显示“正在输入”。
楚扶暄:??
他捧住手机等待片刻,祁应竹仿佛在写年度汇报,五分钟都没磨完一句留言。
就在楚扶暄准备开口的时候,本科同学与他发来了消息。
双方一起做过乐队,也当过合租的室友,关系一直非常融洽。
这些年他们天南海北,联系得没那么勤快了,对方最近有了一段稳定的恋情,于是来和楚扶暄打声招呼,俗称“秀恩爱”。
楚扶暄挖苦:[我为什么记得有人说自己只想风云华尔街?金融业这两年不景气,交易员换赛道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Kerwin:[我恨美联储,妈的,差点考虑吃软饭了,但很遗憾我不会烧菜和洗碗。]
[不过这年头有几个人会做家务?小白脸也没那么贤惠,说不定我还能努力一下。]
楚扶暄:[吃软饭要是没有家庭价值,那主要靠脸和身材撑起来,你还是努力贤惠点吧。]
Kerwin:[你讲得头头是道,是不是有故事?]
楚扶暄对仗地答复:[正在风云游戏畅销榜。]
Kerwin懒得打字,拨语音:“你真的够固执,五年终于磨完了,继续做你那开发?”
楚扶暄轻飘飘:“对啊,为什么要转行?”
语罢,他跳过话题:“有空来这儿玩,反正最近你们大盘锁水,估计都不用加班了。”
Kerwin唉声叹气了一阵,再好奇他为什么会直接回国。
“本来你急着应付爸妈,不是在找人装男友?还问到我这边来了。”
楚扶暄道:“嗯,我可没想你来冒充啊,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介绍而已。”
Kerwin道:“你非要帅哥,我这边全是渣男,想牵线也有心无力。”
不止没有帮上忙,那会儿他苦口婆心地企图阻止,觉得楚扶暄的做法像是走钢丝。
再者说,计划的可行性也很堪忧,楚扶暄从哪里雇个帅哥过家家,有本事扮个十年二十年?
临时雇佣的最多敷衍一次,往后拆东墙补西墙,不如认认真真地谈一段。
现在想来是病急乱投医,楚扶暄唏嘘:“花钱找演员是不行,人家不光我一个片场,穿帮的几率太高。”
Kerwin道:“对啊,你这样太危险了,后来和爸妈坦白了不?”
楚扶暄硬着头皮交代:“没,我假结婚了。”
不想害好友挂怀,他抢先补充:“我和他做过财产划分,也了解背景和身份,不是诈骗,也没被拐卖!”
Kerwin匪夷所思:“被不被骗钱是重点么?我草,你算是命大,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很容易上法制头条?”
楚扶暄安抚:“明白明白,我又不是不看新闻,结婚前当然有过精挑细选。”
这么讲着,他没什么底气,毕竟所谓的精挑细选,撑死了是他搞错相亲和面试,最后在男嘉宾和面试官里做出了判断。
甚至不能叫做判断,因为他想也没想地拒绝了David,再收到祁应竹的提议,没有更多的余地可以考量。
不过,楚扶暄听着Kerwin上蹿下跳,发自内心地觉得事情不是对方想的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