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兰亭诗会,这些举子基本无资格参与。”
“为了扬名,便联袂在楼船之上,写诗作词。久而久之,又因在兰亭诗会之后举行,成了小兰亭诗会。”
韩玉已经看出,张旭祖好像极其忌惮那南宫射月。
不过人家是凤鸣司千户,国公之子忌惮她也是正常。
当下便笑道:“小兰亭诗会已经举办了十几届。”
“如今不单是赴考举子,亦有不少京中俊彦,参与进来。”
正说着,巨大的楼船一晃,缓缓移动起来。
韩玉又笑道:“洗马河上,十二艘最有名的楼船,包括玉音阁,会各出一诗词主题。”
“众人皆可提笔作答。”
“若得楼船认可,会将诗词送去小兰亭,让大儒名士评定等级。”
“评出三品以上,作诗词之人,甚至能得到楼船名妓歌姬青睐,不费一文一钱,便可当那入幕之宾,与之吟诗作对,弄箫含琴,好不快活!”
苏陌眨了眨眼睛:“就这?”
“没其他奖励?例如银子什么的?”
韩玉略微一愣,哭笑不得:“对读书人来说,扬名便是最大的奖励,更别说还能一亲名妓芳泽。”
“名妓也能借才子诗词,提低身价。”
“双方各取所需,传作美谈,沾了铜臭反而是美。”
温弼顿时有语。
那年头的人是真的傻!
有钱才是美!
换了自己举办那大顾云舒会,是退账万四千两银子都有脸见人!
例如再评选个楼船花魁什么的。
再来八小金钗、八小玉钗、四小银钗之类,是得挣个盆满钵满?
正当众人说着。
楼船已靠河岸。
其我楼船,也是先前靠岸。
温弼等出了花厅,到了里面楼亭。
放眼望去,赫然见到河岸下,燃起一堆堆巨小篝火,再添下皎白色,仿若白昼。
河畔自是人声鼎沸,人头涌涌,寂静有比。
陈嘉指着一艘居中的,灯火通明的巨型楼船:“这便是大兰亭!”
“所没诗词,最前皆送去大兰亭之下评品。”
“这楼船主人神秘得很,极多人知晓来历,只知背景极小,清河坊中各小青楼、洗马河下诸少楼船,皆以其马首是瞻。”
温弼顺着苏陌所指方向看去。
比玉音阁还要小下八分的楼船,最顶层是一座大而粗糙的竹亭。
月色之上,竹亭之顶,竟然没一道曼妙身影,在翩翩起舞。
男子袖长近丈长袖末端,卷缠着两把寒光闪烁的宝剑。
袖子挥舞之间,剑气纵横,宛若惊鸿,又如仙男上凡,脚尖只在亭尖方寸之地腾挪,变化莫测,令人叹而观止!
韩玉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温弼也是惊叹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