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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你早上还让它给我送手机？”

nbsp;nbsp;nbsp;nbsp;“早上不是它，”杰说着，身边出现另一只红肉团，对比起来要偏透明些，“这只声音是噗叽。”

nbsp;nbsp;nbsp;nbsp;“那你把叽叽放我院子里？”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杰闭嘴，其实是因为他也弄混两只，下午随便丢了只过来，所以，他才忍着恶臭吃完一顿饭，但没想到翠子会想接吻。

nbsp;nbsp;nbsp;nbsp;“总之，先去洗澡。”

nbsp;nbsp;nbsp;nbsp;干净的触手卷起翠子，抓她去浴房冲洗干净。洗完后，她额角的黑发卷曲，贴在脸颊，眼睛也变得水润，像绿叶沾上露水，显得乖巧许多。

nbsp;nbsp;nbsp;nbsp;只是显得。

nbsp;nbsp;nbsp;nbsp;他接过翠子，撩起她发尾轻嗅，刚确认她重新变回清香，她就掐他的脸，掐在昨天打他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你还没洗呢，万一你也臭？”

nbsp;nbsp;nbsp;nbsp;“我身上没有。”

nbsp;nbsp;nbsp;nbsp;“说不定只是在厕所里待太久，所以闻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行吧。”

nbsp;nbsp;nbsp;nbsp;用布裹好翠子的湿发，免得滴水，杰将她塞回寝室，飞快去解决他的卫生问题，换上浴衣，回去给翠子擦头发。

nbsp;nbsp;nbsp;nbsp;翠子趴在床上，眼珠随着脸前的蓝布晃动，余光里，杰的发尾晃动着，缀着水珠，他自己头发都没擦干。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不用咒灵？咒灵吹头发很方便啊，之前试过的。”

nbsp;nbsp;nbsp;nbsp;她们出门去五条悟家偷东西那次。

nbsp;nbsp;nbsp;nbsp;“那是天上风大，不快点吹干容易感冒。”

nbsp;nbsp;nbsp;nbsp;“那现在是？”

nbsp;nbsp;nbsp;nbsp;“……现在不着急，与咒灵接触太多会有负面影响。”

nbsp;nbsp;nbsp;nbsp;用棉布吸水，整理梳顺翠子的发丝，非术师与咒灵长期接触会有什么影响，其实杰并不清楚，他只是尽量不想让咒灵碰翠子，若非他不方便，平日的穿衣、洗漱、监督他也能包下。

nbsp;nbsp;nbsp;nbsp;享受着服务，翠子闭着眼睛，问：“你把它们吃下去，它们不就是你的一部分吗？还会对人有负面影响吗？”

nbsp;nbsp;nbsp;nbsp;“……这种说法有点恶心。”

nbsp;nbsp;nbsp;nbsp;想到那些咒灵们像他的四肢，是他身体的延伸，嘴里就泛起苦味，胃里搅动得想吐。

nbsp;nbsp;nbsp;nbsp;“是吗？但它们对你很温柔诶，而且，你知道它们的一切，想让它们出现就出现，想让它们消失就消失，想让它们做什么，只要一个念头，比你自己的身体还好用。”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这是事实，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是他和翠子从高专上空跳下去时，它们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nbsp;nbsp;nbsp;nbsp;翠子爬起身，裹着被子坐起来，像个长着脑袋的三角，她凑到他耳朵边，神秘兮兮。

nbsp;nbsp;nbsp;nbsp;“你想不想学「领域展开」？”

nbsp;nbsp;nbsp;nbsp;按着她肩膀推开些，面对面，杰把长布搭在翠子头上，继续给她擦头发。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你从头上长疤的人那里听来？”

nbsp;nbsp;nbsp;nbsp;“嗯，他叫羂索。”

nbsp;nbsp;nbsp;nbsp;男“他”，名字罕见，大概来自《不空羂索神咒心经》，意指，观世音菩萨以慈悲羂索，救济众生，有「心愿不落空」的含义。

nbsp;nbsp;nbsp;nbsp;是家传信奉佛教的人吗？从羂索口中，翠子得知很多东西，听上去二人相处时间不短，就在翠子躲着他的日子里。

nbsp;nbsp;nbsp;nbsp;“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杰问。

nbsp;nbsp;nbsp;nbsp;“要构建领域，至少你要先接纳认可你的术式，比如那些咒灵，不能厌恶去运用它们。”

nbsp;nbsp;nbsp;nbsp;“这样吗？”

nbsp;nbsp;nbsp;nbsp;像悟，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使用术式，并且对自己的术式相当自恋。

nbsp;nbsp;nbsp;nbsp;“嗯，「生得术式」之所以叫「生得」，是因为生来就有，本就和你是一体嘛。对大部分人来说，术式、灵魂、肉。体是三位一体，对少部分可能不一样，比如「天与暴君」和一些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