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往左右看了看,很普通的街景,略有坡度的小路,墙上挂满花篮,因为不是商业街,游客不多。
nbsp;nbsp;nbsp;nbsp;“是这扇门,”叶绍瑶指了指身后,“女主通过这扇门穿越到这里。”
nbsp;nbsp;nbsp;nbsp;她一路走一路讲,晚风灌进风衣,脸颊有些微醺。
nbsp;nbsp;nbsp;nbsp;“在这里,女主拿着蒲公英和鬼怪重逢。”
nbsp;nbsp;nbsp;nbsp;“在这里,女主吹灭商店的蜡烛,哭着恳求鬼怪出现。”
nbsp;nbsp;nbsp;nbsp;“在这里,”她跺跺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女主对鬼怪说……”
nbsp;nbsp;nbsp;nbsp;身边的人抢答:“我爱你。”
nbsp;nbsp;nbsp;nbsp;不知哪里的流浪艺人还没收场,单簧管吹了一首又一首,欢快的,舒缓的,甚至还有刻入每一个花滑运动员DNA里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nbsp;nbsp;nbsp;nbsp;庄重得像故事来到圆满大结局。
nbsp;nbsp;nbsp;nbsp;“回答正确。”叶绍瑶堆着笑,脚下差点没站稳。
nbsp;nbsp;nbsp;nbsp;就说晚归会出事吧。
nbsp;nbsp;nbsp;nbsp;街上的酒吧彻夜营业着,连空气中的因子都会醉人。
nbsp;nbsp;nbsp;nbsp;总得用什么话题转移注意力,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起容翡和张晨旭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俩现在一个在首都,一个在河阳,见面需要隔离小半个月,索性直接谈异地恋。”
nbsp;nbsp;nbsp;nbsp;工作也没办法兼顾。
nbsp;nbsp;nbsp;nbsp;国内还在开放的冰场打灯笼都难找,他们只能当线上教练,连麦监督学生的训练情况。
nbsp;nbsp;nbsp;nbsp;“平昌之后,冬管中心的领导总想逼他们再坚持一个周期,”实在有些冷了,叶绍瑶把脸埋进领口,加快语速,“但现在的情况复杂,俱乐部的人走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她从冯教练那里听到的消息,星未来的会员减少了百分之四十,注册的运动员数量直接砍半,有些甚至要回一半学费,在这条路上宣告退出。
nbsp;nbsp;nbsp;nbsp;连行业的头部都不免受到打击,更不提那些没多少资本和师资的小俱乐部。
nbsp;nbsp;nbsp;nbsp;生存都成问题。
nbsp;nbsp;nbsp;nbsp;他们都是被时代裹挟的人,没有立场去评价什么,只能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默认别人的所有选择。
nbsp;nbsp;nbsp;nbsp;能借这个机会及时止损,也挺好。
nbsp;nbsp;nbsp;nbsp;但她和季林越是已经射出的箭矢,势必要剑指冬奥。
nbsp;nbsp;nbsp;nbsp;所以,脚下的土壤是培育的营养,他们还要继续生长。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但回蒙城的第二天,格林就在组里宣布放假,无限期,但不会太长。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有些创伤反应在心里,特意发短信问了原因。
nbsp;nbsp;nbsp;nbsp;“我要亲自去波卡那边抢人。”
nbsp;nbsp;nbsp;nbsp;说这话的时候,格林正在飞往加州的航班上,颇有猎人出门前的高大。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和季林越就是等待打猎归来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不久前,波卡洛夫把IA期合作的编舞师挖走,各种方式都联系不上。
nbsp;nbsp;nbsp;nbsp;她留下的自由舞还是一栋华而不实的烂尾楼,必须得动工修了。
nbsp;nbsp;nbsp;nbsp;这假一放小半个月,除了格林在社交平台更新的日志,叶绍瑶没有半点头绪。
nbsp;nbsp;nbsp;nbsp;但放松是不可能放松的,她在年初才闲躺了两个月,现在浑身是干劲。
nbsp;nbsp;nbsp;nbsp;经维德太太允许,她和季林越在家里腾出一间空房,请工人装上把杆和及顶的镜子,没去学校的日子,就自己练练基本功。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交通成本和上下课的约束,叶绍瑶每日在练功房待得尤其久。
nbsp;nbsp;nbsp;nbsp;偶尔和季林越磨合同步率,偶尔大发慈悲放他一马,自己跳着也开开心心。
nbsp;nbsp;nbsp;nbsp;但季林越似乎有些怨言,倚在门口看时间:“你今天在这里待了十二个小时。”
nbsp;nbsp;nbsp;nbsp;除了训练,连玩手机这样的放松时间也闭门不见人。
nbsp;nbsp;nbsp;nbsp;“怕我偷偷内卷,然后惊艳所有人?”叶绍瑶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