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笃定,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是拒绝呢?这一刻,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简寂星都想肯定盛如希的勇气。
勇敢的令自己羞愧。
简寂星吻得很温柔,随盛如希对自己予取予求,咬她也可以。
今晚盛如希在简寂星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脖子,锁骨,腺体,还有腰腹,等等。
简寂星说她真像是被惯坏了的小猫,又抓又挠又咬,盛如希就气。
如果不是简寂星那一下,自己至于失控到抓伤了简寂星的背吗?
所以还是简寂星自己的问题。
盛如希又咬了简寂星的唇一下,才小小声说:“总之,你现在还是不喜欢我,我知道。你说你要追我,可是你还是不喜欢我的。”
她已经松开了简寂星,话也说的平静,就好似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说完后,也没给简寂星说话的机会,这下倒是开始钻进被子里这杯休息了。
简寂星拧眉掀开被子,倾身过去,“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她在上方挡住了灯光,这是很有压迫感的姿势,可是在简寂星的身上都感受不到。
正因如此,盛如希肆无忌惮地骄纵,也不怕她,“难道不是?今天吃饭的时候,那个谢……谢瑾衡,她是来给我下马威来的。”
谁看不明白了似的,那胸牌不就是特地放着的吗,故意给她看名字的。
其实盛如希什么都懂。
“谢瑾衡?”简寂星的呼吸一顿,也不知道盛如希到底看到多少,猜到了多少。
盛如希不无酸溜溜地说:“又是第一部戏又是第一个女一号的,印象深刻。”一般这种都是互相成就,意义非凡的。
所以今晚上简寂星在面对着谢瑾衡的时候,那些小小的不自然和僵硬,都被盛如希敏感地注意到了。
“不是,我和她只是以前合作过,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闹得不愉快。她当时在演戏到后半段,忽然改变了演绎方式,也改了剧本和道具……机她的母亲,秦予安也对这部片子不满意。”
简寂星曾经以为,这些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好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提及了。
简寂星斟酌片刻,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当时家里不是很想让我拍电影,一拍就出了事,后来是我母亲为我压下来的。”
也因此,简寂星之后的电影出品便不再和家里有任何的瓜葛了。
秦予安是上流社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母亲简砚川虽无私交,但是说上有用的话已经绰绰有余。这件事对当时的简寂星来说很难处理,可到了简砚川那,只是一句话,点个头的事儿。
盛如希敏感地觉得这个故事绝非自己听见的这么简单,她的眼睛露在外面,眼神只在简寂星的脸上:“为什么她改了剧本,秦……秦老师会生气?”
为什么还会牵扯到简砚川的出面呢?
哪怕是盛如希,现在也明白了简砚川对简寂星的严格程度,这种事情或许在简砚川的眼里,是一桩出格的丑闻。
不过,只是改了剧本和演绎方式,怎会闹成这样……
“那部片子的最后是和母亲的和解,谢瑾衡曾在片场对我请教过,那段要怎么演,她说,自己怎么演都不对。”
“我在片场给她示范过一遍。”
在片场里,导演给演员示范怎么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时她说要加一句台词。我说不行,并且当时我也给她演了一遍,说这句话不适合在这个语境和状态里。”
“什么台词?”
简寂星看她半晌,才挨在盛如希的耳朵边,用气音说了那三个字。
盛如希瞬间僵住了。
我爱你。
一时她分不清,这是在阐述当时的事实,还是在耳边蛊惑自己——
盛如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泛红的耳尖却骗不了人,她的耳朵好痒啊。
简寂星是故意的吧。
她怎么可以这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