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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蝶完全懂那种感觉。

她之前躲在倒数第三排角落看直播时，也是那么默默地算着时间。

想着一离开大厅又得面对做不完的事情、哪儿都不舒服的身体，以及不定期降临的主子苛责……

想要睡死过去，永不醒来。

但又不甘心真的死去。

跨界聊天群中，看着被夏蝶复制入群内的孟二小姐的发言，戚玖芒疑惑：

“虽然在夏蝶入群后，我们是提过部分群友曾把这聊天群当日记本、会议记录、读书笔记用，但我们好像并没有给她实际示范过吧？”

“她这用起来倒是意外流畅。”

易隽：

“这大概是拥有脑内聊天群后的本能用法？”

“不需要别人详细教，只要想到可以这么用便能自然掌握。”

帝悦：

“就你起的坏头。”

易隽：

“你们也不是没这么用过。”

夏蝶在群里说：

“如果我和二小姐与戚玖芒一样天生拥有改变性别的能力。”

“二小姐能拥有更广阔的活动空间。”

“活成大少爷那样。”

“说不定还能比大少爷先考中秀才。”

“至于我，如果没饿死，应该还是会被卖掉，当奴仆。”

“运气好一点，成为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可以跟着少爷到处跑。”

“然后在大少爷心情不好时成为出气筒，或者在大少爷犯错时替大少爷挨打。”

“三小姐虽然没能力也没想法护着身边奴婢，但也不会故意刁难、故意惹事。”

“为奴为婢，过得好不好始终得看主子的态度。”

孟二小姐：

“听说南边今年气候不好，春季雨水过多，入夏后又有干旱的迹象。”

“怕是……”

再一次顺利地在现代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夏蝶越发安心。

想到孟二小姐提到的可能出现旱灾、饥荒，夏蝶完全理解那代表着多少苦难与死亡，并为此心中难受。

但又庆幸那已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看不见、不用再经历、只听说，痛苦度就大减。

夏蝶对群友们说：

“我真是一个自私又冷血的人。”

楼缕：

“如果你的痛苦或庆幸对别人造不成丝毫影响，那么你的这些情绪对别人就毫无意义。”

“你也用不着去考虑别人对你的想法会产生什么想法。”

戚玖芒：

“就是说，你自己的情绪自己消化便好，不用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