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没过得了出科考试这一个小小的关卡。
想起之前几次都是闻折来找他一起吃饭,许觅清这回决定主动一次,趁着今天有空,就专门停下来给闻折发送了一条“约饭邀请”。
闻折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不行吗?”许觅清故作抱怨道。
“嘶。”闻折的语气听起来古怪中又带着点淡淡的得意,似乎非常享受许觅清这难得的主动,“这很不对劲”
“来不来?”许觅清逼问。
“我是真想来。”闻折似是笑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但是我已经吃过了。”
许觅清顿了下,才道:“噢,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吃饭?”
“科里请的客。”闻折懒洋洋道,“前天晚上东二环不是出了场车祸吗?我正巧在科里值班,虽然帮不上什么有实质效果的忙,但是帮着推推车,干干体力活还行。”
许觅清惊讶道:“你也知道车祸的事?”
“谁会不知道?那么大规模的车祸,全z国都该知道了吗?”闻折道,“铺天盖地的全是新闻报道,估计只有山顶洞人还不知道。”
“山顶洞人”许觅清这下没敢吱声。
没听见许觅清的声音,闻折也没介意,话匣子打开后就噼里啪啦地往外倒了起来,“哎哟,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医院多大的阵仗,天哪,我第一次见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广播一直在响,我他妈一开始都傻了,然后就被黄老师喊去推车了。”
这一推就是一晚上。
虽然感觉什么都没干,也没有上手术台,但闻折几乎是在整个医院跑上跑下了几十个来回,一整夜下来也累得够呛。
毕竟这也是实打实的体力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受的冲击太大,搞得我最近几天晚上都谁不怎么着。”闻折说着就恰逢其时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含含糊糊道,“刚准备上叶老师那儿睡一会儿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哎哟。”许觅清颇为意外,“你不怕叶老师了?怎么敢去他那儿睡了?”
闻折语气无辜:“不是他之前和我说的吗?中午要是困了就去他那儿睡。”
“而且现在还怕什么?人都快成我真亲戚了。”闻折无语道,“他前两天不是休息吗?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我怎么知道?”
闻折道:“他和我舅一起回我家了。”
许觅清猛地一把捂住了脑袋,喊停了闻折。
“等等。”许觅清道,“让我缓缓,这句话怎么感觉信息量这么大?我快听不懂中文了。”
闻折耐心地等许觅清缓完了之后才继续道:“所以他俩的感情还挺稳定的,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怕的必要了,都自家人了。”
许觅清噎了好半天才幽幽道:“真羡慕。”
闻折没忍住乐了一声,又故意道:“而且叶老师对我现在还挺包容的,前两天在家他还亲自指导了我复习。”
许觅清听出了闻折是在故意炫耀,但考虑到话题的主人公是叶祈安,许觅清还是勉为其难地假装没有听出来,配合道:“怎么?有什么收获吗?”
闻折说当然有。
许觅清洗耳恭听。
闻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自己总结出来的神秘口诀。
许觅清一听就知道这和叶祈安没一点关系,听到一半就没了兴趣,但鉴于对面的是自家男朋友,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最后才锐利地点评了一句:“还以为是干货,没想到是纯货。”
闻折:“?”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羞辱他?
许觅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闻折揣摩地摸着下巴看了手机半晌,然后才一边琢磨一边朝电梯间走。
他当然是说到做到了,说去叶祈安那儿睡午觉就真的去那儿睡。
顺便还能问问论文的事。
“真的假的?”谢共秋颇为怀疑地打量了闻折两圈。
“拜托。”闻折做出一副祈求的姿态,神色却显得有些没大没小般的无语,“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闻折了,我有点上进心难道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吗?我最近在家可天天不是写论文就是刷题呢,天哪,我都快不像我自己了。”
谢共秋没忍住乐出声,然后才按着闻折的肩膀往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推,一边推一边说道:“怎么会?听见你说你有上进心我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