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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苏亚梅生了卫姗姗，她婆婆很不高兴。苏亚梅好几次都看到她婆婆瞪她，她婆婆跟别人说她肚子不争气，说她好几年才怀上孩子，还生的是一个女儿，说就怕她以后不能生。

苏亚梅知道那些话后，又不好冲到她婆婆面前，她冲到她婆婆面前说，她婆婆一定会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知道你要还钱。”苏母道，“你们两口子要是赚了钱，赶紧把那些人的钱给还了。乡下人省吃俭用攒一点钱，不容易的，他们又没有在工厂工作，没有稳定的工资，你们早点把钱还了。”

苏母没有想着要苏亚梅的钱，而苏亚梅觉得她是当大姐的，却没有给家里一分钱，苏亚梅心酸。苏亚梅想要表现得更好，奈何不行。

有时候，苏亚梅很想跟苏雪晴说，让苏雪晴不要做得那么好，出嫁的姑娘不需要做那些事情的。可苏亚梅不能说，她说了，别人只会觉得是她不孝顺，她非得要折腾父母，折腾妹妹，折腾娘家人。

“怎么，还有话要说？”苏母看向苏亚梅。

“没，没有。”苏亚梅道。

“你们小妹是你们小妹，你们是你们。”苏母道，“雪晴从来没有说你们做得不好，也没有说要你们出钱。”

“……”苏亚梅知道苏雪晴没有说，可自己被苏雪晴比下去了。

有了钱，买房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苏三嫂还真去她娘家借了一些钱，没有都从苏雪晴这边借钱。苏三嫂的娘家人觉得苏三嫂说得很有道理，他们也决定在开发区那边买房子。

苏家人很快把手续办下来了，许家那边磨磨蹭蹭的，许大嫂不愿意在开发区买房子。说开发区太偏僻了，他们又没有住在那边，买什么房子呢。许大嫂不愿意买，许如芸也不逼着许大嫂夫妻去买房子。

于丽倒是想让丈夫去买，奈何他们手里的钱太少了。他们结婚的时候花钱买房子，后面，又投资工厂，工厂现在还没有开始分红。他们哪里有钱去买房子，又不能全部都是找人借钱。

于是许家人没有在开发区那边买房子，许母得知苏家人买了开发区的房子，还在那边说不该买。

“你们真买了开发区那边的房子？”许母到院子里挑拣黄豆，她看到苏母在那边摘菜。

“买了。”苏母道，“家里就三个房间，孩子大了不够住。”

“孩子大了，你外孙也该回去他自己的家住了。”许母道，“你婆婆……以后还是能住得开的。计划生育，又没有生二胎，你只有一个孙子的话，还能住不开？”

“这边的房子旧，有新房子总是好的。”苏母道，“开发区那边有很多办公楼，还有工厂。在那边有房子，孩子以后在那边工作的话，也不用担心没有房子住。”

“单位总会有房子住的。”许母道。

“私人企业，哪里有那么多房子住的。”苏母道，“还是得早点盘算的好。”

“要说房间不够住，还是我们家的孩子多，不够住的。”许母道，“就是那边实在是太远了，我们又没有在那边工作，买那边的房子，着实太浪费了。”

“没有住，那就出租出去。”苏母道。

“好好的新房子出租出去，一下子就被弄得乱糟糟的，不好看。”许母道，“等以后再换房子，现在没有住，还是别换了。”

“也行。”苏母道，“我们家为了这一套房子，还借了钱。要不是我男人从厂子出来接活赚了一点钱，还得找人借更多钱。”

苏家人没有去找余家人借钱，苏小姑父那个人只进不出的，他哪里可能借钱给苏家人。苏亚楠倒是拿了一些钱回家，支持娘家人买房子。苏家人给苏亚楠写了借据，苏亚楠说不要，苏母说让苏亚楠拿着借据，苏亚楠的婆婆是一个精明的人，有了这么一个借据，苏亚楠的婆婆也不会过多责怪苏亚楠。

苏亚梅没有钱，她自己还得还买房的钱，她就没有借钱给娘家。

单位办公室里，韩芳终究还是决定咬咬牙，买下一套房子。夫妻两个人辛苦一点，多攒点钱，很快就能把钱还了。

“借了一些钱，总算是可以了。”韩芳叹气，“借钱真不容易。”

“你们夫妻的工资高，很快就能还上。”苏雪晴道。

这个时候的房价又没有飙升得特别快，双职工的人家攒几年钱，很快就够了。要是借银行的钱，银行利息太高，可能就不大划算。但要是自己去找亲戚借钱，不用高额的利息，还是很划算的。

那得是很亲近的亲戚了，要是一直不还钱，让别人损失利息，这也不好。

“就是这么想的。”韩芳道，“等到时候怀孕生孩子，又得要钱。人这一辈子，还没有出生就得要钱，出生了，得花更多的钱。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我想着简单啊，毕业后就宽心了，而现在呢，又觉得还是在大学里面的生活好。在学校，不用操心那么多，不用自己养家糊口，上面还有其他人顶着。毕业结婚了，什么都得自己顶着，有时候还得帮着别人顶着。”

“都是这样的，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爸妈，爸妈也辛苦，也累的。”苏雪晴道，“辛苦几年，就会好的。我们只是年纪轻一点，没有很大，手里才没有那么多钱。多工作几年，一切都会好。”

“每个月的工资都计划好要怎么花了。”韩芳道，“好在在单位食堂吃饭不要钱，我们夫妻两个人还能省下饭钱。水果又不是必须得吃的，想吃的话，买点便宜的。最近的橘子便宜一点，路边有人在卖，买了几个橘子回去，我男人还嫌弃橘子酸。”

“然后呢？”苏雪晴问。

“我说他别吃了，我吃。”韩芳道，“酸是稍微酸一点，好歹还是水果。”

“……”苏雪晴心虚，自己吃水果有挑挑拣拣的。

“我不是说你。”韩芳道，“我们家的情况跟你们家的情况不一样，你们家情况好，吃得好一点，那也没有什么。”

许如芸肚子大了，她没有去工厂继续上班，而是待在家里养胎。

时间过得很快，都快要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