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0章进入里世界的第一件事是……
元滦彻底失语地站在家中,脑海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瞪着老者。
好半天,他的大脑才像终于上了润滑油的老机器,重新迟钝地运转了起来。
对方刚刚是不是还说了他是侍奉他“父亲”的仆人?
也就是说……他,
元滦内心发出尖锐暴鸣,
是邪教徒啊啊啊啊——!
还是信仰那个终末之神的邪教徒!!!
有其神必有其教徒,为首老者原本慈祥的面容在元滦眼中霎时变得如修罗恶鬼般面目扭曲,上半张臉似乎都打上了邪恶的阴影。
元滦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成功没有牙齿打颤,面色如常。
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他绝不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
如果…如果他现在解释清楚,他能不能假装无事发生,然后什么都不做地離开?
元滦:……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他还自爆了他是防剿局的人,更不可能了!只会明天邻居在他家中发现一滩被打成糊糊状的他啊!!!
怎会如此?刚从一个邪教徒手中逃脱,结果又来一个?还是直接堵在门口,避无可避。
元滦沉痛地闭眼。
糟了,家人们,他呀,好像洗到临头啦~
老者没有察觉到元滦内心如果做心电图已经抖成电摇的波动,说完之前那段话后便目露期待:
“神子大人,請跟我回去吧。”
元滦像是在沉吟般一直闭着眼没有回话,须臾,他浅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
“我知道了。”他说。
老者面色一喜,拿出了一个绘有奇怪纹路,像是徽章的东西交给元滦,郑重地承诺:
“請您稍等,待明天晚上月亮高照之时,我将会亲自带人来接您回去。”
元滦默不作声地收下了这个信物。
那物件明明薄薄的一片,元滦却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直至目视老者在夜色中離开,元滦才緩緩地关上门。
门一合上,元滦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脱力地往后踉跄了一下。
他急忙扶着墙壁,弯下腰,将憋在胸膛的那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息出去,接着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完蛋了。
他刚刚为了不被凶恶的邪教徒当即带走,或打成糊糊,答應了下来,暂时稳住了对方。
可接下来要怎么办?
手中信物的棱角隔着元滦的手心,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提醒着元滦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在紊乱的心跳中,无数问题挤占着他的大脑,元滦几乎窒息。
但至少有一点他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