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他也还是成功从邪教徒的手中逃脱了。
成功汇合,三人都松了口气。
“剛刚真是谢了。”接头人抹了把汗,心有余悸道。
就在刚才,也是两名同伴趁机刺激了一名发疯的教徒,制造了混乱,他才能从那个恐怖的邪神神子手下逃脱。
防剿員摇摇头,“不。”他语气凝重,“是对方没有追来。”
按照那邪教神子的实力,如果他想,只需轻轻一挥,就能让他们灰飛烟灭。
但可能是因为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对方没有赶尽杀绝,他们也由此幸运地活了下来。
语畢,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那时眼见对方将一位主教秒杀的恐惧和荒谬感,又重新笼罩回他们的心间。
终末教本就是防剿局的心头大敌,竟又凭空冒出了这样一位神秘莫测的神子。
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对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又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将那名主教杀死。
但毋庸置疑,防剿局和学会内重点关注的名单需要立即更新了,终末教神子赫然在列。
不过,那都是他们回去后的后话,他们眼下虽然都暂时安全了,但新的问题也油然而生。
虽然他们可以凭借在地牢汇合时给予对方的定位器来找到彼此的位置,但此时他们身处幽深的黑森林,四周都是焦枯的树木,头顶的月亮又过于巨大,不能让他们用以辨认方位,树林中还游荡着危险的异种。
经历过诡谲的月神仪式,他们的身体状况完全不足以战斗,而接头人更是身心俱疲。
他们该如何安全地離开?
想要回到表世界,那么至少需要找到一处安全的位置开启狭縫。如果在狭縫开启间遇到干扰,那他们都将被吸入狭缝,瞬间死亡。
接头人心事重重地眺望了一下远方,可他的视线被黑压压的枯树所遮挡,只能看到在月影下如鬼怪般的枯枝,和如迷宫般不断重复的场景。
忽然,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三人立马提起戒备,紧张地看向那道声音传出的方向。
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之下的人影一点点从那片黑暗中走出,直直地朝他们走来。
“谁?!”两名防搅局的隊員连忙拦在街头人面前,喝问。
那道身影在距離三人面前两米处站定,闻言轻轻揭下了兜帽。
一张年轻的面孔显露了出来,他赧然地笑了笑:“是我。”
见到来人,三人皆是一愣。
那两名防搅局的隊員迟疑道:“你是……元滦?”
元滦点点头,缓缓靠近,走到近前来:“我之前也在那场仪式上,见到你们跑了,我赶紧就找了过来。”
“幸好你们没有跑出太远。”他庆幸地长舒一口气。
完了,他又精神一振,说:“走吧,我带你们離开。”
“你?”接头人也知道除了防剿局派出的那两名隊員外,还有一名正在执行臥底的隊员也会来营救他,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来人。
和另外两名队员不同,元滦看起来太年轻,也太人畜无害,透露着一股学生般的清澈,不仅和这片黑森林格格不入,也和臥底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你知道怎么离开黑森林?”顿了一下,接头人还是没有直接质疑,而是问道。
“啊……”元滦食指挠了挠脸颊,“算是吧。”
“我有一些……”他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独特的小技巧。”
闻言,防剿局的两名队员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还是不由露出了怀疑。
与接头人不同,防剿局的两名队员知道元滦是意外接下这个任务的,在此之前甚至才刚加入防剿局一个多月。
这样一个没有经验,没有被培训过的人,怎么会有什么独特的技巧?说实话,他们看到还安然无恙的元滦,就已经很惊讶了。
但此刻显然不是动摇军心的时候,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三人跟在了元滦的身后。
毕竟即使元滦没有出现,他们也没有退路可言,还是要摸索着想辦法离开黑森林。
但出乎意料的,这一路上,他们竟然连一个异种都没有碰到。
元滦走在最前,步伐坚定,仿佛对这片森林了如指掌,引领着他们十分顺利无阻地从黑森林的内部来到了树木稀疏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