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动,我来。】
“不不不,不用了。”元滦连忙拒绝,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谁知道会不会和在終末教的那晚一样,他眼睛一闭再一睁,厄柏和钟炎彬就已人头落地。
他们可和月神教徒不一样,不能被他杀了啊!
那道声音也不坚持,可有可无地说:【那你自己来吧。】
“我?我怎么来。”元滦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心中回复,“你的力量在我离开里世界后就根本无法使用,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声音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回响在他的脑海里:【那就用你自己的。】
元滦:?
那个声音继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昨天不就是吗。】
不等元滦质疑,声音慢条斯理地提示:【在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元滦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昨天那个昏暗而狭窄的空间
但他仔细回忆,他昨天在小巷子里只见过厄柏和个被厄柏威胁过的邪教徒,根本没有用过什么神术啊?
声音带着点温柔的蛊惑:【试着回想一下那时的感觉,再试试看?】
回想……回想什么?
元滦顺着那道声音的话再次细细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有施展什么神术的痕迹,反倒因为过于详尽的回想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都是厄柏,搞得什么送人头计划,直接要把他在防剿局里送出道了!
还有那些防剿员,也不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也不靠谱,如今想来,他突然半夜出现在博物馆,很有可能就是对方搞的鬼。
现在厄柏和学会的人争夺旧神遗物,也不知道最终会鹿死谁手,他要是不小心靠近,很有可能就会被卷入战斗,命殒当场。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元滦内心的怒气又忽地一泄。
力量,他有什么力量?
没有那天喝下的旧神遗物,他连里世界都走不出。
就像此刻他只能干看着,忐忑不安地等待厄柏和钟炎彬之间争夺旧神遗物的结局。
强烈的挫败感,以及自从被邪教徒找上门后便一直如影随形纠缠着他的惶惶不得终日,再次缠绕上元滦的心头。
元滦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缓缓垂下头,垂下的发丝遮掩住大半面容,茫然若失地想着。
如果,如果他拥有力量,就能在一切的开始……
他瞳孔中不经意地浮现出一点猩红,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耳鸣。
在那繁杂声音中,元滦无意识地嘴巴嚅动,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杀了对方。”
“啪。”
周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元滦顿时茫然地抬头。
博物馆停电了?
像是线路不稳般闪烁了几下,几秒后,元滦的眼前恢复了光线。
元滦:……?
元滦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到博物馆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竟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周围环境虽然依旧保持着博物馆的外形,但光线明显变得昏暗,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厄柏和钟炎彬的身影更是消失不见。
这是……发生了什么?!
元滦懵然地站在原地,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猝不及防。
几息后,大笑声蓦然在元滦脑海中炸。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