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诸州冷不丁道,
“呼吸声有点急促。”
什…!元滦猛地握紧手机,强烈的羞赧和狼狈感直冲头顶,甚至都想直接挂断电话。
可下一秒,
“我也是。”
诸州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轻轻敲在元滦的耳畔,
“不知怎么,心跳得很快。”
这简单的几个字,瞬间瓦解了元滦指尖的力道和胸口的滞涩,他怔住原地。
呼——吸——
元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呼吸声竟和对面重叠了在了一起,一呼一吸,隔着遥远的时空,以一种相同的频率起伏着。
在一片寂静中,元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和诸州说的一样,他的也……跳得很快。
可能是因为他过于集中的精神,也可能只是产生的奇妙幻想,他恍惚似乎从电话中也听到了对面诸州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的心跳声在此刻也同步了。
隔着窗帘的窗外传来模糊而遥远的嬉笑打闹声,
元滦缓缓开口,像是无意识般自己的嘴巴自顧自地张合,又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也压得很低:“能不能……拜托你照顧毛毛?”
“之前我一直放在邻居家,但你,”元滦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克服自己将话说了出来,“可以照顾它吧?”
“邻居那有我家的钥匙,你去拿吧,她会给你的。”
说完,元滦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几乎是立刻,“好。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像照顾…嗯…像照顾自己一样。”
耳边传来诸州那有着异乎寻常的郑重,甚至带着点过分严肃的保证。
元滦忍俊不禁,嘴角不受控地向上弯起,带着点无奈,又掺着点难以言喻的安心。
之后他们又简单地聊了一些照顾毛毛的注意事项,它挑食的小毛病,清晨最需要梳毛,晚上最喜欢睡在哪……
这些繁琐又絮絮叨叨的,属于日常的叮嘱,却是元滦第一次朝另一个人说出。
带着一丝新鲜,他竟有些滔滔不绝,但诸州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稳稳地拖住了他的每一句话语。
终于,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忙音单调地响起,元滦却久久没有回神,他保持着举起手机的动作,目光失焦地放在合拢的窗帘上。
房间内重归于寂静,窗外的嬉闹声也远去了,少倾,元滦后知后觉地放下手臂。
原来……被人一直记挂着,是这种感受吗?
带着温度的余韵还未在心间退潮,元滦握着手机,几乎是带着点虔诚的回味,走向柔软的床铺。
大床接纳了他的身体,他放任自己像归巢的倦鸟般卷曲起身体侧躺在床上,满意地闭上眼,将头挨在枕头上。
可就在头挨在枕头上的下一秒,元滦猛地睁眼。
一种突兀的硬物感硌着他。
元滦不想知道,但又隐隐猜到了那是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下,忍耐着合上眼,受不了地从枕下用力一抽,
一本硬皮书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元滦:……
第67章第67章飞升仪式的条件
远在另一侧的表世界,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接到元滦短信的蓟叶喉咙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