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教圣子?!就是那个据说被终末教抢走的那个?
现在这么说,爱神教是将人从终末教抢回来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而且这个圣子实力看上去可不容小觑,也是,能被眼高于顶的终末教看中并争夺的,他们都不敢想这个圣子的天赋是何等恐怖!
现在人成了爱神教的圣子,以后的爱神教……
众人心念电轉,一瞬间思考了很多,但都不约而同地将未来对待爱神教的态度变得更谨慎了一点。
但也因为这个身份,原本还在驻足旁观的人如受惊的鸟兽般四散,不敢再进行更多的窥探。
男人绝望地跪在地上,目光扫过面前神态明媚的少女的面庞,求生欲让他即使知道希望几乎为零,也不甘心地想要求饶:“我……!”
一把尖刀穿过男人的胸膛,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喷出一口鲜血,惊愕难言地回头。
“妹妹”握着那把刀,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男人的身后,将那把刀精准地捅进了男人的后心。
什……?男人想过自己会死于圣子那深不可测的力量的碾压,死于其他爱神教高层的审判,或者会因为想让那些被他敲诈的爱神教徒们出气,而死于她们的泄愤。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死于那个他随手抓来,从未正眼瞧过,被他切割得遍体鳞伤,用作向爱神教徒们敲诈的,“道具”。
“妹妹”缓缓拔出刀,在男人的倒地声后,露出那张布满伤痕的面庞,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平静。
她朝面前的元滦及爱神教徒们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地点点头,又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和围观的其他人一样头也不回,逃也似的遁走了。
只是几个呼吸,元滦抬首环顾,他的周围已变得格外空旷,连附近摆摊的小贩也抓着自己的摊子就跑了,只有那两个爱神教徒还站在原地。
啊不……还有那个骗子。
元滦的目光一顿,落在那个高瘦的身影上。
那名之前带着硬要给元滦推销秘籍的帽子先生竟然没有走。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来人群围观的地方,托着下巴,阴影下的视线还在盯着元滦,似乎有些疑惑:“奇怪。”
“不应该啊?怎么会是爱神教?”他低声自言自语。
少顷,帽子先生似乎是想通了,又或者是干脆不打算再纠结下去,单手捏着帽簷径直朝元滦走来,依旧是那副油腔滑调的语气:
“哎呀呀,既然这样,那恐怕你需要的就不是秘籍了。”
见状,元滦也要佩服这个骗子的心大和胆大了。
都听说了他是爱神教圣子,还不死心地要朝他推销,这是富贵险中求嗎?
“你需要的,”帽子先生兀自从怀中慢悠悠地掏出一个小巧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里面盛放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帽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应该是这个了。”
元滦也是服了:“不,我……”
【收下。】
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出现。
元滦:?!
【收下它。】
像是怕元滦没有听到,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
见元滦停在了原地,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帽子先生嘴角的弧度愈发神秘:“但我的朋友,对于这个的报酬,我就不要那些叮当作响的金币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这是另外的价钱。”
那双影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滦,给元滦一种强烈的被锁定感。
“关于这笔交易,请给我一个,”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在元滦的耳边说,“苦痛的灵魂。”
“哼哼哼哼,不要急,等你想要和我交易的时刻,我会再次出现的。”语毕,他扶着帽檐朝元滦优雅地微微一弯腰,转身就如同阳光下的晨雾,淡化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元滦甚至来不及出声,他还有很多没有问——!
“圣子?……圣子大人?”由远及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滦怔怔地转头,看到眼神有些关切的爱神教徒,
她奇怪地问,“圣子大人,您怎么了?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