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个小狗一样?
小狗他已经养了一只,就不需要再有一只了,真该让毛毛看看……
等等。
已知,毛毛是他养的小狗。
已知,毛毛一只伪装成小狗的异种,显然拥有超过小狗的智商。
已知,这里是他的家,毛毛被他养在家中,那么……
躺在床上的元滦蓦然僵住了身体,视線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
他视線的尽头,卧室门框投下的阴影里,一个毛茸茸的轮廓蹲坐在卧室的门口。
它瞪大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直勾勾看着元滦与诸州二人,不知已这样无声无息地观察了多久。
元滦:……
元滦的瞳孔颤动了起来,浅浅的粉色漫上他的脖颈。
就在这时,身旁那具温热的躯体像是本能地知道哪里是好东西般朝元滦微微开启的红润的唇探寻而来。
元滦头皮一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毛毛那纯然的目光下猛地抬手,掌心强硬,又帶着一絲慌乱地堵住了诸州正欲贴上来的唇。
元滦面色发红,声音又急又低:“你,你给我醒醒!别亲了!”
在门口那道视線的压力下,元滦就如同是不小心在小孩子,还是自己的小孩子面前上演一出亲热戏般,分外狼狈。
诸州被强行阻断了意图,不满地甩了甩头,试图以此摆脱钳制,无法后,又用滚烫的脸颊与下颚磨蹭抵开拦着他的手,收紧环在元滦腰侧双臂,整个身体沉沉地压了下来,便要继续。
元滦的手在这撒娇般的□□下蜷缩起来又松开,掌心被蹭得又痒又麻,反複推搡了几次后,恨恨一咬牙,索性精准而用力地捏住了诸州的鼻头。
他提着诸州的鼻子,扭开张俊朗却在此时分外可恶的脸:“给我适可而止!”
不知是因为元滦的呵斥,还是因为被捏住了鼻腔无法呼吸,诸州的动作猛地一滞,終于懵然地睁开了眼。
在迷蒙视线聚焦的第一时间,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被他自己的双臂困在身下,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发絲凌乱,脖颈泛红,死死瞪着自己的元滦。
诸州:……
诸州视线定格在元滦脸上那些未干的湿痕上,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終于醒了?”元滦好整以暇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力营造的平靜,但那微微沙哑的尾音和紧绷的下颌线,是泄露了他远非表面上那么平靜。
诸州眼神依旧有些怔怔,没回过来神似地颔首。
看着诸州这全然不在状态,甚至有些呆呆的样子,元滦眼底闪过一絲微妙的笑意。
对于诸州而言,他應该就是掉入夹缝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这般“骑虎难下”的场面。
面对这冲击性的画面,即使是诸州,也肯定一时愕然得都说不出来话了吧?
诸州嘴巴动了一下,在元滦的视线中,他脸上残存的迷茫迅速褪去,转而用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对元滦说:
“我会负责的。”
元滦:“?!!”
这出乎预料的一句话瞬间将元滦烫熟了,一股滚烫的血气猛地冲向头顶,
元滦的整张脸连带着耳根都被染成了粉色,他色厉内荏,甚至还打了个磕巴地说:“说,说什么负责!!你在说什么啊?谁要你负责!你先给我快起来!”
元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搡着身上那具沉重的身体,把诸州推开。
他们又不是什么事后,要什么负责!不对!
在诸州顺着元滦推拒的力道和他一起从床上坐起时,元滦嘴中还在小声碎碎念着:“什么负责,真要说也是我对你负责才对!”
“那就你对我负责。”诸州从善如流,语气自然流畅地仿佛在讨论天气般接话道。
“你——!你竟然还是会顺杆往上爬的那种类型嗎!”元滦难以置信地瞪向诸州,当面腹诽。
诸州没有再次作声,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眸光带着一股几乎烫人的温度注视着元滦,其中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纯粹至极的喜悦,
元滦似乎还幻视到了他周围凭空开出了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