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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了。

nbsp;nbsp;nbsp;nbsp;是了，没错。

nbsp;nbsp;nbsp;nbsp;留下来，成亲。没错，绝没有错，这次绝不会错了，他绝不会一错再错，他要贺青冥允的就是这个。

nbsp;nbsp;nbsp;nbsp;一阵死寂。

nbsp;nbsp;nbsp;nbsp;过了好一会，贺青冥才有些颤抖地道：“你答应过我。”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答应过他的，不会离开他。

nbsp;nbsp;nbsp;nbsp;他一直都相信他。

nbsp;nbsp;nbsp;nbsp;“可你也答应过我。”柳无咎正要说这句话，却突然哽住了，好像有一双手正扼住他的喉咙，叫他不要说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的一双手。柳无咎要他自己记得，他绝不能再说这种话。

nbsp;nbsp;nbsp;nbsp;“你……”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忽然咬着牙，紧闭着一张嘴。

nbsp;nbsp;nbsp;nbsp;但一缕鲜血已从他唇齿间蹒跚而下。

nbsp;nbsp;nbsp;nbsp;“师父……？”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怔怔地，他还是生气，也还是忘记，但他已忍不住要过去扶着贺青冥。

nbsp;nbsp;nbsp;nbsp;银光一闪，贺青冥忽而拔剑挥退了他。

nbsp;nbsp;nbsp;nbsp;“你要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三人离席，素魄已冲了过来，她只看到贺青冥拔剑挥向柳无咎，她手上金环脱飞，打向贺青冥面门。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的剑却只是用来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并不是像素魄以为的那样，要伤害甚至杀掉柳无咎。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蓦然回首，一剑将金环一分为二。

nbsp;nbsp;nbsp;nbsp;他记得这一招。

nbsp;nbsp;nbsp;nbsp;那是去年的除夕夜，他已识得风月，那时候他未能心如铁石，将贺青冥掷来的飞石一分为二，贺青冥问他：“让你心乱的人是谁？”

nbsp;nbsp;nbsp;nbsp;素魄并不能让他心乱，只是教他迷茫和遗忘。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回身，一把抱起贺青冥，冲入房中。

nbsp;nbsp;nbsp;nbsp;明黛和唐轻舟也冲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素魄留在原地，却已感到一种刺骨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柳无咎是这个样子。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柳无咎还能这个样子。

nbsp;nbsp;nbsp;nbsp;冷风一吹，她才忽觉自己冒汗了，已将身上衣裙湿透。

nbsp;nbsp;nbsp;nbsp;好在贺青冥并没有事。不过他这个样子，今天没有事，也可能明天会有事。他这个样子，总是不能相安无事。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指尖抚过贺青冥汗湿的额头，似乎颤抖了。

nbsp;nbsp;nbsp;nbsp;明黛推门而入，她道：“贺兄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好了。”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蓦地站起身，道：“我走了。”

nbsp;nbsp;nbsp;nbsp;明黛道：“你不照顾他吗？”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却道：“我还要照顾我的妻子。”

nbsp;nbsp;nbsp;nbsp;明黛目瞪口呆地看他出门了，气得跺脚道：“妻他个头！”

nbsp;nbsp;nbsp;nbsp;唐轻舟一脸状况外，道：“他去看看素魄，有什么不对？”

nbsp;nbsp;nbsp;nbsp;“你懂个屁！”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找到了素魄。素魄正在她房里走来走去，似乎很是焦急。

nbsp;nbsp;nbsp;nbsp;她见到了柳无咎，终于松了口气，仰头偷偷看他，道：“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