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年笑着问她,“夫人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要做这个吗?”
司寒摇摇头。
宋归年略有失望,但还是继续问道:“那夫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司寒停下咀嚼的动作,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后果可能有点严重。
但是……这日子,不年不节,也不是他们两人的生日。
司寒实在是想不起来。
于是只能忐忑地摇摇头。
下一刻,宋归年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司寒脑袋上弹了一下,“去年的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司寒眨巴着眼睛回想,去年的今日,是她第一次见到宋归年的日子。
所以……这是他大清早就起来给自己做糕点的原因。
“条件有限,只能做一个,等回了京城,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向陛下请旨,让他重新给你我赐婚。”宋归年含笑看着司寒,“你愿意吗?”
司寒咽下嘴里糕点,重重点头。
宋归年上前一步,想要揽着司寒。
后者却抄起桌上的包袱,一把从他臂弯下溜走。
“晚上再见吧。”
望着司寒跑远的身影,宋归年无奈失笑。
后来的日子,京城中时有消息传来,说宋归年和她已经在西域暴毙身亡。
而陛下也因中毒卧病在床。
京城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当然,最大的那一股势力便是国师了。
但……西域却因为粮仓被烧,无暇顾忌京城的动静。
彼时司寒正在药房里煎药,这是最后一批。
这半月以来,边境中的百姓都好得差不多了。
再有半月,她和宋归年便能启程回京了。
晚间,宋归年轻柔地为她卸下头上的钗环,司寒问道:“京城,陛下那边,真的没事吗?”
宋归年将手里的簪子放下,“国师太自负了,他不知道你已经给陛下解毒,也不知道其实你我没死。”
“虽然在边境,但是京城中的情况,陛下一直都有与我通信。”
“这是陛下为国师布的一场局,等他往里跳的时候,就是收网之时。”
又是半月,司寒和宋归年踏上回程的路。
不过此去同行的,还有定南侯,和三万大军。
不知是不是司寒的错觉,总觉得回程的时候,比来时快了不少。
一月后,一行人抵达京城,三万大军安置在京郊荒地。
宫内传出陛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