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别的本事没有,就玩女人的本事堪称一绝;说咱们宣平侯府,是妓女戏子窝。”
最后一个字落下,袁氏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白的跟片纸似的。
而一旁,父子二人一个跪,一个站,相距不到半尺的距离。
陈漠北的手已经高高扬起,巴掌很快就要落下来,和从前无数个瞬间一样。
而陈器双唇打着颤,因为激动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
这一次,他没有闭眼,反而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从他爹冷沉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倒影有种如临大敌般的恐惧,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来吧。
打吧。
又不是没打过,家常便饭而已。
陈漠北也以为自己这一巴掌,一定会甩下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陈器眼中两簇怒火时,心底的愤怒、错愕、难以置信相互交替着。
接着,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手上紧绷着的力道随之一泄。
这一泄,四经八脉撑着的一股力道,如同放了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往外流。
可他脸上那副狰狞的表情还在,只是眼中的冷沉一点一点的褪去,慢慢流露出一种灰烬般的无力。
这小畜生啊,到底是长大了。
他冷冷地收回落在儿子身上的目光,什么话也没有说,手一收,袖一甩,扬长而去。
陈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的冷汗直冒。
我的娘咧,刚刚亲爹这一巴掌要是劈下来,说不定自己的牙齿都得打飞出去,幸好啊。
只是奇怪的很。
“娘,爹怎么。。。。。。”
“啪——”
陈器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始终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巴掌,是娘抽下来的。
为什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