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徐行门下后,徐行只教他读书,写字,仪态,别的什么处世之道,为官之道。。。。。。统统不教。
朝廷上的人和事情,也从来不和他聊起。
更离谱的是,别的先生都热衷于帮学生牵线做媒,徐行却不。
他不仅不,许尽欢成不成婚,娶不娶妻,仿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徐府和许府,不过是几个胡同的距离。
但徐行除了收他为徒那一回,再也没来过许府一回,哪怕他三请四邀,软磨硬泡。
徐行今天特意跑过来,又特意说这些话,再联想到前面他提到的陈漠北。。。。。。
许尽欢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正要问出口,徐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上面最需要的,不是能臣,而是忠臣,所以他才落得如此下场。尽欢,你可知道为什么?”
许尽欢其实从陈漠北那里都听说过,但又不好明说,只有摇摇头。
徐行见他摇头,又露出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许尽欢一看他这笑容,浑身炸毛:“徐大人,求求你看在我这一身伤的份上,给个痛快吧。”
徐大人无声地呼了口气:“因为他犯了两个错。”
“哪两个?”
“口无遮拦是第一个。”
这事,许尽欢听陈漠北说过,陈良平因为替跛脚皇帝的早逝,唏嘘了一声,而遭景平帝的冷落。
“这世上,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谨言慎行,也明白祸从口出,能口无遮拦的,只有蠢人。”
徐行眉头一拧:“陈良平能手掌三千营,跟着永和帝三次北伐,岂是蠢人?”
许尽欢惊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他故意。。。。。。”
“他故意不故意,暂且不论,站在景平帝的角度,徐行跟着他祖父三次北伐,东南一事又立下赫赫功劳,东南百姓视他为救命恩人,军中将士唯他听命。。。。。。”
徐行停顿了一下,突然反问:“陈良平的功劳,名声在此刻都达到了顶峰,你是个聪明人,看出了什么?”
一道灵光在许尽欢的脑海里闪过,他瞬间就看出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