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了卫二爷大半个时辰,他讲的那点东西,也就是我们在夫人那头听到的。”
陈器话锋一转:“你们那头呢,有没有什么进展?怎么去了一整天?都急死我了。”
宁方生看着端茶进来的卫泽中,皱着眉道:“一会儿等大奶奶来了再说。”
“我来了,我来了。”
曹金花跑得气喘吁吁,进了屋,坐定了,都还喘着气。
宁方生等她喘完了,才去看卫东君:“你说,我说?”
卫东君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回了两个字:“你说。”
曹金花:“。。。。。。”咋啦?
卫泽中:“。。。。。。”敢对斩缘人不敬,这丫头吃熊心豹子胆啦?
陈器:“。。。。。。”你们俩这副样子,真是急死老子了。
于是,他催促:“宁方生,你快点说。”
话,也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所不同的是,当宁方生说出“康王”这两个字的时候,曹金花手里的茶洒了,卫泽中脸色煞白,陈器目瞪口呆。
然后,便是死寂一片。
陈器活了十八年,十七年半都是活得没心没肺,吃得下,睡得着。
就这短短几个月,从卫四爷死开始,到他爹去世,他才觉得日子越过越累。
但就算再累,他也没觉得难。
因为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一切总能过去。
但此刻,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以至于,他觉得此刻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如何才能搭上康王这条线?
搭上这条线后,如何说动他?
难道。。。。。。
陈器胆战心惊地看了卫东君一眼,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
于是他问:“宁方生,除了康王,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宁方生用力掐了一下眉心。
“谈这个话题之前,我们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情,事关徐行和卫广行的过往,我们还能从谁的嘴里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