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雪兔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但一直盯着屏幕看有点晕车。
他带了治晕车的鼻吸式薄荷清凉剂,却没有找到,可能掉在场馆里了。太阳穴突突地跳,还有点恶心,但是这时候说暂停不是就显得自己输了一样吗。
前方一辆车突然变道,司机踩了一脚急刹车。
立花雪兔:“……”
我靠不行好难受感觉要死了。
长得这么没有攻击性,其实却很不服输。牛岛若利垂眸,心说。
旁边的少年脸色苍白,身上也是冰冷的,还在强撑着一帧一帧地看比赛录像。牛岛若利忽然把平板关掉了,从少年手里抽走,还给斋藤教练:“没电了,等下说。”
立花雪兔心说太好了,立刻闭着眼睛瘫回到座位里。
斋藤教练想:这么快就没电了?
连上充电宝一看:剩余电量83%。
斋藤教练:“……”
牛岛若利转头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少年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睑上的细痣淡到几乎看不到,没有血色的嘴唇也难受地抿成一条直线。即使这样,他的身体还是侧向另一边,脑袋抵在坚硬的玻璃窗上,不肯靠着自己。
及川就可以了吗?牛岛若利心说。
……他又了解你什么了。
立花雪兔正晕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有人轻轻地牵住了自己的手,用温暖干燥的指腹帮他揉着手腕内侧的内关穴。小时候,他晕车晕得更厉害,外婆就告诉他晕车要按这里。
……确实好受一些了。
立花雪兔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歪,靠在一个比玻璃窗更舒服的东西上,一直睡回了学校。
*
教练们要和学校领导们开个会,让他们先去做理疗,做完之后再到排球部的会议室里集合。
立花雪兔窝在等待区的VIP沙发里,一脸疲倦,心里也在复盘,今天怎么和幼驯染吵成这样了。
首先我打了招呼才脱离队伍,但他劈头盖脸就凶我。
其次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也不说,转头又说我没传球给他。
最后,都是牛岛若利的错。
哼!!!
我是不可能道歉的,死都不可能道歉的。朕是天子!
审讯室里传来一阵惨叫。
……不对,理疗室。
第一批进去的攻手们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Semi哥,我们要不要先逃了?”
濑见英太:“虽然很想,但如果鹫匠教练看见理疗室没有我们的记录,我们的下场不会好过现在。”
*
拉面店。
一个备注为“垃圾短信”的联系人给及川彻发来了一条消息。
哼哼,终于坐不住了吧?心神不宁了吧?辗转反侧了吧?及川彻心说。
垃圾短信:
【你和雪兔是什么关系?】
——及川大人才不会告诉你呢。
旁边,岩泉一拉面吃到第五碗,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