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上课的时候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的小学生,捏来捏去抓来抓去,自以为老师们不知道但其实老师们只是懒得管他们。
立花雪兔一边玩一边笑,最后被一把抓住动不了,他没力气没挣扎了,任由幼驯染抓着,叹了口气说:“……辛苦你了。”
牛岛若利问:“什么?”
“要是我再聪明一点,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第三局就不用压榨你了。”立花雪兔顿了顿,小声说,“……再强壮一点,也不用你背我过来了。”
“不累。”牛岛若利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感觉来了。”
立花雪兔:“……”
他还能一本正经地玩梗,可能是真的不累吧。
那就不管他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自己的电充满。
立花雪兔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不小心掉了一块炸猪排,突然桌子底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只红色的东西,闪电般地把那块炸猪排接住,嚼也没嚼就吞了。
立花雪兔:“啊——!”
那东西吃完还用两只爪子扒拉立花雪兔的腿,立花雪兔吓得直接缩到椅子上,众人纷纷低头去看桌子底下的东西。这时候隔壁桌追来几个黑色队服的人,大喊:“帮忙抓一下!谢谢!”
牛岛若利伸手去揪它的后脖颈,它呲溜一下就逃走了。坐在对面的天童觉采取拦网策略,堵住它乱窜的逃跑路线,连续堵了三次都猜对了。
“?!”天童觉说,“我的状态回来了!好像有90分!”
一只手灵活地拐了个弯,直接揪住它的后颈皮,终于把他从桌子底下拎起来。
“……这、这是你们养的宠物吗?狐狸?是能养的吗?”立花雪兔仍缩在椅子上,与这只不明生物保持距离。牛岛若利一手护着他,抬头看了看来人。
“哎呀!是小伦呀!”天童觉也从桌子底下出来了,与来人打招呼。
“不是狐狸。”角名伦太郎懒洋洋地说,“和宫侑宫治同一个品种,是猪。”
随后赶到的宫双子:“你说什么!!!”
因为立花雪兔缩在牛岛若利的位置上,他的桌前就空出了一处,而那只狐狸猪又被角名伦太郎拎着,与桌子平齐,大家一不注意,它就扭头把立花雪兔的炸猪排全吃了,揪都揪不住,完全就是餐盘清理机,吃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立花雪兔:“……”
“抱歉。”
一道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见这道声音,宫侑宫治、角名伦太郎甚至他手里的狐狸猪,全都一抖,狐狸猪发出嘤嘤的呜咽。
“北。”牛岛若利向他打招呼。
“牛岛。”北信介也向他略一点头,“你们三个把松枝带回去,立花君重新点一份吧,我们埋单,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噢噢,好的,没关系,北……前辈。”立花雪兔自然认识北信介,这位刚刚升为稻荷崎主将的三年级生,在兵库县的预选赛录像里看到过几次了,只是没想到他也认识自己,更没想到他好像和牛岛若利很熟。
“白鸟泽今天下午三点打枭谷,对吧?”北信介又说,“我们四点半打鸥台,期待能在半决赛见面。”
牛岛若利点点头。
*
IH(全国高等学校综合体育大会)全国大赛,第三日。
“稍后将在主竞技场举行男子四分之一决赛,白鸟泽学园高校VS枭谷学园高校,请尚未入座的观众抓紧时间入座……”
休息的时间太短了,立花雪兔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马上又要站到场上了。
从副竞技场到主竞技场,从同时比赛到单独比赛,他们的赛场越来越大,看的观众也越来越多。再赢一场,下一场半决赛,他们就可以登上最大的中央球场了。
真的很想和白鸟泽的大家一起,看一看中央球场是什么样的景色。
枭谷是东京都的排球豪强学校。
可是我,甚至没办法拿出最好的状态。
啊啊……哪怕是在集训的时候苦苦练习了十四天,还是觉得实力不够,远远不够。
双方主将正在抽发球权。
对面的白色猫头鹰扑腾着翅膀哭着跑回去找自己的饲养员:“Akaaaashi——发球权被对面抢走啦——”
赤苇京治安慰他:“没关系,木兔前辈,发球权会轮转的。”
赤苇京治,以冷静、稳定为著称的六边形二传手,能力均衡,基本上没有短板。